很快保安推開一個包間的門,我看見了高齊,包間裏麵放著音樂,聲音很大,很多長相妖嬈的美女嬉笑著,高齊斜了我一眼並沒有什麼反應,依然和身邊的美女調笑。
我不顧眾人訝異的眼光走到他麵前對他說:“我們談談。”
他懶洋洋的拍了拍身邊的美女,那個女的掃我一眼不情不願的走開,高齊又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我坐過去,我捏緊拳頭盯著他諷刺的笑意,轉身獨自坐在角落的椅子上。
沒一會大家便不再注意我,很多男男女女又開始哄鬧唱歌,我忍受著這樣的環境,屏蔽那些嬉笑聲,有幾個女人往高齊那坐,都被他罵走了,他一個人喝著悶酒,我們就這樣僵持著,每多待一分鍾對我來說都是煎熬!
不知道過了多久,高齊突然把杯子往桌上一砸指著那些女人:“你們都他媽給勞資滾!”
突然包間裏安靜下來,所有人麵麵相覷,最後魚貫而出。
他緩緩站起身一步步走向我,我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盯著他,他走到我近前居高臨下,眼裏的冷意讓我生寒。
他俯下身子,眸色難辨的問我:“你來找我幹嗎?”
我的手心裏全是汗,陌生的環境,幽閉的空間,冷峻的雙眼,都讓我恐懼,但我沒有退縮,依然冷靜的對高齊說:“我們之間做個了斷吧,我的命就在這,如果你有什麼不痛快的,就全都對著我來吧!”
高齊的眼裏忽然變得複雜起來,似乎從震驚到挫敗到受傷,再到痛楚!
最後化為一個冷笑:“前幾天許子岩來找我喝酒,想知道他對我說了什麼嗎?”
我猛然顫了一下,睜大雙眼盯著高齊,他又湊近了一點,似乎就快要碰到我的鼻尖!
“他說,他打算放下過去,試著接受你!”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高齊,更無法形容我在聽到這句話後的震驚!那種遊走在懸崖邊仿佛被人狠狠拉了一把的感受,讓我的心髒劇烈跳動著!
高齊冷眼對著我,唇角微斜:“可是怎麼辦呢?我不想讓你如願以償。”
在聽到高齊說的那句話後,我一晚上心如死灰的大腦像突然活了一樣,我從椅子上猛然站起身,我忽然很想回家,一刻也不想停留!
高齊似乎看出了我的舉動,他突然伸手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他的眼底沒有絲毫溫度,我很快又感受到那痛苦的窒息,我拚盡力氣推搡他!
如果剛進門時,他對我做出這個舉動,我或許不會反抗,可是現在,我不能死!我不甘心就這樣離開!不能!
我拚命的打他,他始終掛著殘忍的笑容,手掌越收越緊,我想逃脫,心裏有個信念,我必須要逃脫,我必須要回到他身邊!
在扭打和掙紮中我摸到一個酒瓶,用了僅剩的力氣朝著高齊的腦袋砸去!酒瓶碎裂,高齊的腦門滲出血來,他鬆開了我,直起身子,摸了一下額頭,把沾染血漬的手指拿到麵前看了一眼!
突然發了狠的揪住我的衣服,就把我整個人凶殘的摔在沙發上,壓了過來,他的表情因為憤怒而有些扭曲,額頭青筋爆出,胸口起伏不定,似壓抑了一腔怒火朝我低吼道:“孟姚夏林,你是不是當真認為我不敢動你,你是不是認為我他媽被囚禁在國外9年就會怕了你?勞資就是不想看到你幸福,憑什麼你她媽能得到幸福?我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他的粗暴,撕扯,和憤怒全都朝我身上發泄而來,昏暗的包間像是一個幽閉的地獄,彌漫著可怕的血腥味,好似和當年的泥土味混雜一起,讓我混亂,我已經盡力了,在抵抗中身體的力氣一點點消失殆盡…
我忽然就放棄了掙紮,放棄了所有的掙紮。
一世姻緣、一世因果,有緣無份,許子岩,今世修來的緣,希望來世再相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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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遠:再冷的石頭,坐上三年也會捂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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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姚這篇從開始就爭議不斷,就像之前大家對唐婉的批判,但你們也知道老遠是個非常任性的人,我不會因為任何一個人打亂我寫文的節奏。
《黑夜》的故事裏麵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歸宿,都有每個人的命運,逃不掉,也躲不過,我會做一個盡職的記錄者。
他們有歡笑、有心酸、有無奈、也有你們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