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吃太多,成功把自己噎著了,李兆又趕忙拿起旁邊的牛奶遞給我。
正康一直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奶業大戶,很早以前就開始做鮮奶和奶粉,這些年更是快速擴張。
和富潤合並後,企業裏麵由於產品差距和錯綜複雜的關係,一直保持著兩線並軌,食品這條線大多都是爸爸的舊部下,而奶業那邊基本上都是李家人在管。
門店則是彙聚所有產品的一條對外通道,我喝了一大口牛奶後,不禁嘖嘖稱讚:“話說你們家這奶是真的醇香,我小時候就愛喝,這麼多年了,還是兒時的味道!”
小時候,李兆每次來找我玩都會帶他們家的奶給我喝,後來有次忘帶了,我直接沒理他,李兆那次很鄭重其事的問我:“小婉,你跟我玩是不是為了免費喝我家的奶?”
我想了又想點點頭:“應該是的。”
那時候李兆估計也就十來歲吧,氣鼓鼓的跑回家。
再大了後,隻要我一喝他家的奶,他就老說我缺乏母愛,搞得我成年以後愣是沒喝過!
李兆卻敲了一下我的頭:“什麼我家你家的,不都是一家的,不過咱們家在奶源方麵一直嚴格控製,在內蒙有自己的奶源繁殖基地和研發中心,幾次擴建後,現在已經很大了,那地方風景不錯,有機會帶你去看看。”
被李兆這麼一勾,我立馬腦中浮現出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畫麵。
然後不禁訕訕道:“你個大忙人,等你帶我去看,尼瑪估計我要近黃昏了!”
李兆唇角微勾:“你這話說的,想去就走啊,收拾東西!”
我一愣,我不過就開個玩笑,沒想到他那表情倒像說真的一樣!
“可是,你不是還要我背這些。”
“你也說了,親身體驗比死記硬背強。”
剛說完就拿出電話:“幫我訂兩張明天一早去呼倫貝爾的機票。”
我一臉惶恐的看著他:“你確定你這樣跟我出走沒事?”
他站起身攬住我的腰:“廢話,當然有事,一堆破事等著我,你去我辦公桌上看看,快堆成山了!”
“那你還...”
“事情是永遠處理不完的,但不能因為工作丟了生活,老婆,我最近總感覺不太踏實,不知道為什麼。”
我突然又抖了一下,雖然我和李兆近來關係融洽,但他基本上都喊我唐婉,猛然喊我聲老婆,真讓我有種我和李兆情投意合的錯覺。
“你不踏實個什麼勁啊?你不踏實更應該去公司啊!”
李兆卻把我抱在懷裏,手臂有些緊,勒得我呼吸困難:“我是對你不踏實,總感覺你要飛走了!”
我卻笑了起來:“你特麼當我嫦娥姐姐啊,還飛走呢,就是有那仙丹我也不吃,尼瑪月亮宮上整天跟個兔子作伴,那我還不如對著你呢!”
李兆鬆開手捧著我的臉,兩個眼睛賊亮賊亮的。
“你離不開我了,對嗎?”
他的問題讓我莫名的緊張起來,說實話,雖然現在我慢慢適應兆兄的激情四射,也對他的觸碰沒那麼反感了,可我從來沒有認真思考過這個問題!
這倒讓我皺起眉頭來。
李兆隨即感慨:“啊呀,人家都說男人好色,其實女人比男人更好色,我早知在床上能搞定你,前幾年就應該把你辦了!”
我立馬狠狠打下去,李兆雖然吃了痛還是跟我嬉皮笑臉的,於是乎...在這個黃昏的傍晚,我和李兆居然特麼的跟三歲小孩一樣,你追我趕的打鬧起來!
直到他把壓在那架鋼琴上,他才突然住手,眸光探究的說:“唐婉,你彈首歌給我聽聽。”
我的笑容也瞬間斂了去,手指劃過這架蓓森朵芙,內心升起絲絲愁緒。
“我記得初中每次去找你,你都被你爸逼著在家練鋼琴,我每次都要等上好久,後來也習慣了,有事沒事去聽聽你彈,你後來為什麼不彈了?”
我咬了咬唇沒說話。
我和李兆剛搬來娉婷彎沒多久,有一天他讓人送來了這架蓓森朵芙。
我當時怒瞪著他:“你弄這架鋼琴回來幹嘛?嫌錢多?礙事!”
他卻無所謂的叼著煙:“勞資就是錢多,弄個回來裝飾裝飾,擺擺逼格。”
後來李兆經常不在家,有次我打開那架蓓森朵芙,看見琴蓋裏麵的右上角有個用水鑽鑲成的“Wan”。
我才知道,這架蓓森朵芙是李兆特別定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