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天氣陽光明媚,晴空萬裏,沒有一絲雲彩,陽光暖暖地,照的人心頭亮堂堂地。
當一陣陣清爽的微風拂來,湖麵泛起一層層漣漪,石堤上的垂柳也婆娑起舞,舞起它那嫵媚多嬌地英姿。
西湖綠水本無憂,因風皺麵。
湖水上,小小的船兒滑出一道道淺淺地水紋,女子坐在船上,靠在男子地肩頭,男子亦單手攬著她,一雙如夜幕般深邃地眼睛注視著前方,與她一同欣賞眼前如畫一般的美景。
風揚起了他們如墨般的發絲,飄揚在男子的眼前,他伸手握住,展開,半晌竟是無聲的笑起,修長的手指舉到女子麵前。
“你看,這是什麼?”
女子聞言低頭,兩股發絲正纏繞在手心,她一下子羞紅了臉,忙把自己的頭發抽回來,捶打男子的胸膛,“討厭,你又欺負我!”
嬌小的柔荑錘在胸前,那種感覺竟是妙不可言,男子任由她捶打,結實的雙臂輕輕抱住女子,低頭,溫熱的氣息吐在女子地耳畔,“翕,結發為夫妻,你可是將自己許給了我?”
“~鏘!”
一聲驚響,將眾人從美好的愛情故事中拉回現實,坐台上,一個年約三十的中年男子正坐在那裏,發出聲響的正是那人。
聽到精彩的時候突然被人打斷,任誰心情也不會很好。
“我說良先生,你怎麼停了?繼續講啊!”有人不滿了,“大夥可還等著聽呢!”
“就是啊,繼續說呀!”另一個有些尖銳的聲音響起,眾人望去,是一個書生模樣的青年,可若仔細看去,哪裏是個男人?分明是個女扮男裝的姑娘,怕也是想聽這愛情故事,才扮作這副模樣。
眾人也不點破,或許也是不在意,繼續催起了說書先生。
“各位先別急。”姓良的說書先生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各位可曾知道‘結發為夫妻’的後一句麼?”
“後一句?是什麼?”
良先生咧嘴一笑,故作深沉的搖了搖扇子,“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他瞟了一眼眾人“若非用情至深,這故事中的男子也不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頓了頓,又繼續說道:“都說情愛,情愛,有情才會有愛,這世間最美好的莫過於‘兩情相悅’這個詞了。”
“不錯,彼此相愛相依,方能長久。”有人附和著點頭。
他看了那人一眼,倒是個小夥子,臉微紅,怕也是情竇初開。嘿嘿一笑,“小哥所言非虛。”抿了一口茶沫,繼又歎道:“相愛雖易,隻是相依難啊!”
“先生何意?”小夥子不解。
“十年寒窗苦讀,隻為一朝金榜題名。”良先生眼望窗外,思緒有些飄遠……
苦讀多年,隻為赴京趕考這一天,如今已是趕考在即,離別前夕。
對於相愛的情侶來說什麼最痛苦?隻怕其中之一就是離別。
……
夜幕微垂,碩大的後園內繁花似錦,綠樹成蔭,長長的柳葉乖順的垂著,千絲萬縷,密密麻麻,倒成了一個遮蔽的好去處。
月光下,男子緊握女子的手,一雙深情款款的眸子倒映著女子的姿容,滿含不舍。
“翕,你要等我,待我考成歸來,必定娶你為妻。”
“我會等你。”女子亦抬頭看他,潔白的皮膚在月光下更顯白質,眸中含淚,惹人憐愛,“不論你走多遠,我一定等你歸來。”
修長的手撫上她的臉頰,眉目生情,執起她的柔荑放在胸口,墨色的眸子認真的看著她,“翕,你要記得,縱使我遠赴他鄉,縱使你我兩地分離,我的心必定是在你這裏。”溫柔的拭去女子眼角的淚水,男子抱住她,發下誓言,“待我回來,我言靳臣就給你一個夢中的婚禮,屆時我們再不分離。”
女子依偎進他懷裏,抱緊了他含淚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