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回去吧,在這兒做什麼?”說著,我往車裏鑽去。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怎麼了,還不趕快進來?”我探出腦袋去問道。
“回不去了。”他平靜的回答。
“你說什麼?!”我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油耗沒了,咱們隻能在這過夜了。”
“趕緊打電話叫人啊,要在這兒一晚上,咱們非得凍死不可!”
一邊說著,我趕緊伸手摸口袋裏的電話。電話呢?怎麼摸不著啊?情急之中,把口袋翻了個底朝天……最後想起來了,他叫我走的時候,我的手機因為沒電,放在桌上充電呢!
這該死的手機,怎麼總是在用它的時候沒電!
悻悻的踹了汽車輪胎一腳,我用最經典的問候伺候了那該死的手機祖宗:去你媽的!
“你的手機呢?”我回頭的問道。
他笑笑,掏出手機來,來回晃晃,給了我一個非常經典的回答:“沒信號!”
我操!
我氣的要命,卻也無可奈何。
時間越來越晚,風漸漸大了起來,外麵根本呆不住人,我和雷鎮宗聯手把車子推到了緊急刹車道,好歹找了半個牆壁靠著,擋了一麵風。兩個人鑽進車裏,冷的瑟瑟發抖。
腳冷的要命,透骨的寒風從車縫裏鑽進來,吹的腳趾頭漸漸麻木,身上也越來越冷,我緊緊抱著自己的胳膊,實在是冷的有點受不了了,渾身都在發抖,牙齒冷的咯咯咯咯不停的打架。
雷鎮宗靠在我身邊,頭枕著我的肩膀,把我當他家靠枕一樣抱著……
我怒氣難當,要不是因為他,我至於在這荒山野嶺裏挨凍麼!
“起來,你給我起來!”
我扭身閃開他,大發脾氣:“你趕緊想辦法把咱們弄回去!在這兒呆一晚上,咱們非凍死不可!”
他卻笑了,展開雙臂牢牢圈住我,把我抱進懷裏,親昵的貼在我的臉上說道:“沒有辦法,寶貝兒,咱們隻能在這兒共度良宵了!”
“去死吧!”
我恨不能一腳踹在他臉上,嬉皮笑臉!
“金溪。”他叫了我一聲。
我扭頭看著窗外,見外麵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心裏焦躁難安,扭回來卻嚇了一跳,什麼時候他離我這麼近了,呼吸近在咫尺,好像稍稍一動就能貼在一起……
“你、你幹嘛……”
他目光在我臉上巡梭了一遍,撲了過來,把我按進了他懷裏。我非常的不習慣,掙紮著,不明白他這是何意?他又想做什麼?難道又是他的計謀?
他到底想做什麼?!
他突然笑了,嗤嗤的笑個不停,笑的我心裏七上八下,不知道又怎麼了……
“金溪,不要胡思亂想,我不會對你怎樣的!”他親昵的捏捏我的下巴,對我說到。
我狠狠打開他的手,強自按下心裏的恐慌和不安,忍受著寒風的侵襲,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