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我不悅道。
他仔細看了看,自言自語道:“原來你是要見這個副行長。”
“關你什麼事?”我冷漠的回答道。
他不介意的笑笑,對那個辦事的民警說道:“讓他見見吧。”
“是。”那個民警答應著去了。
我有些迷惑的望著他:“你是這裏的頭?”
他又笑了:“我不是,可是我有權決定這裏的事。”
我鎖緊了眉頭:他到底是幹什麼的?
坐在玻璃窗外,看著有些憔悴和老態的副行長,一時之間,千言萬語竟不知道從何說起了。副行長看著我,也是萬語千言不知該怎麼開口……我們對視著,幾秒鍾的時間,已經交流了太多的信息。
“行長——”我遲疑著開口。
他低下頭,快速的說道:“不要說了,我都明白。你的事我幫不上忙了,有空的話,幫我去看看孩子。”
我沉默著,半晌,點點頭。
副行長期望的看著我,見我點頭,自嘲的笑了笑,也緩緩的衝我點點頭,說道:“好好幹吧,自然前途無量,不要再來看我了。”說完,轉身走了。
默默的站起來,走出了見麵室。雷鎮宗站在外麵,那雙眼睛銳利的盯著我,似乎在探究著什麼?
我沒有理他,看了他一眼,從旁邊過去了。走了沒幾步,就聽他在後門叫道:“哎,咱們可以談談麼?”
我站住了,不耐煩的說道:“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可是——我有話要說。”
我轉回頭,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不知他要搞什麼名堂?
雷鎮宗把我帶進了一間空屋子,屋子中間放著一把椅子,對麵是一張長桌子。
這裏,分明是審訊室。我不敢相信的去看他,心底一陣發寒,難道他竟然是要審問我?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陰沉著臉,冰冷的問道。
他笑了:“沒什麼意思,就是隨便聊聊。”
我重重的哼了一聲。
他隨意的往那長桌子上麵一坐,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順手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點上。
我們就那樣沉默著,誰都沒有先開口。
“你和他什麼關係?”煙抽到一半,最終還是他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沒什麼關係,不過是上下級。”
“你為什麼來看他?”
“領導進來了,來探望一下,有什麼錯?”
他無聲的笑了:“來探望一下?隻是這樣麼?怎麼我看見你們相對無言的樣子,好像在交流什麼呢?”
“你——”我氣衝頭頂:“你的意思是,我們相互勾結,共同犯罪?你有什麼證據?”
他又笑了:“我沒有這個意思。不過是問問。”
哼!我轉身看著牆,不願再搭理他。
“你知道你們行長犯的是什麼事麼?”
“不知道!”我硬邦邦的答道。
“金溪,你和你們行長在一個單位工作,他的事情,難道你一點都不知道?”
我冷笑道:“我為什麼要知道他的事情?”
“不會吧?”他拖長了音調,一副根本不信的樣子。
“你愛信不信,你信不信關我什麼事。告你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忍不住發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