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皇室要參加?我怎麼不知道。”也不怪蕭若河驚訝,曆來江湖和朝廷涇渭分明,像約定俗成般互不打擾。雖然大家彼此都對有些官員與某些江湖勢力勾結不清的情況心照不宣,但是卻很少將這些事情擺到明麵上來,畢竟大家也都要求一個臉麵。朝廷人自命不凡,江湖人也自謂清高,這一次居然大放消息,想必這次武林大會也不簡單。雖然蕭若河一向不大關心皇家的事,但從上次有人花大價錢買東陵丞相的命來看,皇室此次肯定有一番動作。不過莫夭怎麼會插手這件事,蕭若河揉了揉腦袋,她不過是玩了幾天加上寒毒躺了幾天,消息就這麼不靈通了,這麼點事也要想大半天,簡直分分鍾讓她懷疑這次寒池是不是把她給凍傻了,“千四,你說,寒池會不會把人給凍傻啊?”
千四瞟了眼蕭若河,一臉不關心蕭若河傻還是不傻的問題,這女人關鍵時刻是有些靠譜,可這平日……誰來告訴他蕭若河腦袋裏都裝了些啥,“你整天躲在房間偷懶,不知道很正常啊。”
“咳咳,我那不是病了嗎。”蕭若河覺得她有必要澄清一下她可並不是偷懶,就算是,也是有理由的且可以被忽略的偷懶。況且,是莫夭讓她待在房間好好休養的呀,不放她出去玩,還想讓她辦事,怎麼可能嘛。
“哦,是嗎?”
“當然。”蕭若河一臉的理直氣壯。
千四表情淡淡地接著話,“哦,原來你病了。”
“……老四,我怎麼覺得你這話像是在損我呢?”
“我真的在損你。”
“……”
馬車裏傳來一陣清咳,蕭若河聳聳肩,示意千四莫夭醒了。千四點頭,想了想,報告到,“公子,還需半日車程。”
莫夭本來睡眠就淺,這是長期警惕之下養成的習慣,馬車上一路總有些顛簸,莫夭根本無法入睡,蕭若河醒的時候他也清楚,隻是沒動,靠著車壁閉目養神,車外兩人的交談聲他聽得一清二楚。聽得外麵千四的彙報,莫夭沉吟了一下,開口說到,“到前麵找個茶館修息一下。”
“是。”
聽到休息兩字,蕭若河也鬆了一口氣。別說千四趕了一夜的車,就連她坐了一夜都不大精神,這樣下去三人狀態不會太好。想了想,蕭若河又起來爬進馬車裏麵,莫夭還是閉著眼靜靜靠在一邊,蕭若河開口問道:“妖精,你醒了。”
“嗯。”
“妖精?”
“嗯?”
沒有聽到後話,莫夭皺眉睜開眼來,看著乖乖呆在一邊的蕭若河,挑了挑眉,怎麼不繼續說了。
蕭若河眨眨眼,沒有立即開口,妖精老是這麼清冷的樣子,怪不得外麵老是傳他凶惡如叉。怎麼跟她好歹也待了八年,怎麼一點她的活潑都沒學到,蕭若河暗自吐槽著。
看蕭若河遲遲不開口,莫夭瞥了眼那張仿佛偷偷笑著的小臉,心裏輕笑一下,又閉上眼。武林大會那邊還有很多需要安排,現在他的一些精銳人手還沒能集中在那邊,絕情殿又在動作,不過即便東陵齊想要在武林大會上做些什麼,也要看他同不同意才行。
見莫夭明顯不好奇自己未開口的話語,蕭若河嘟囔一聲,“切。”頓了頓,還是伸手戳了戳莫夭,提出自己的好奇,“妖精,東陵到底要做些什麼?”
莫夭看著一下子正色起來的蕭若河,也直起腰跟著嚴肅,“不是東陵要做什麼,而是東陵齊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