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兒很喜歡那高高的樓頂。站在一個城市最高的樓頂上,風很大,視野很寬,腳下很黑,天上的星星很亮。身邊有一個心愛的男人,緊緊地相擁,腳下有最好的朋友,變成一隻小貓,懶懶的趴伏著。整個世界都很靜諡,沒有人來打擾他們。一切似乎隻是專門為了他們的相擁相守而存在。
扣兒常常在星光下或者月光下久久地凝視著樸一之帥氣的臉。高挺的鼻子。細長卻又如寶石般黑亮的眼睛,總是微微翹起帶著笑意的唇。她常常看著看著就癡了。老天真好。給她一個這麼俊俏的郎君。
當她凝視樸一之的時候,他也會靜靜的看她,還會把手放到她臉上輕輕地撫過,撫過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子,然後輕輕停在她的嘴唇上,久久地停留,或者突然就攏住她纖纖一腰,猛地將她拉到懷裏,在夜風下,在星光裏,在她的臉上布滿他熾熱的唇印。然後將她的小小的紅潤的嘴壓下,久久的含著撫弄,猶如細細品味一顆鮮美糖果的小男孩,再舍不得放開,再舍不得鬆嘴。
扣兒常常意亂情迷,會猛地將樸一之推倒,將軟綿綿的身子整個兒壓在他的身上,每到這個時候,變成小貓的唯唯便要喵地慘叫著逃得遠遠地,以避免看了春光得挑蟲眼。扣兒聽著李唯唯跑遠,總是要輕輕的笑,卻不理會,依然將那硬朗健碩的身子壓在底下,在兩個人的眼神迷亂中,親吻他的脖子,拉開他的襯衣,將那結實的胸膛吻一個遍,留下一胸脯的口水,有時候,還要狠狠地咬一口,聽樸一之在身下發出慘叫,卻又不敢動彈。
他當然不敢動。他害怕欲火焚身。不能自製。那是雷池,他不能逾越。逾越的後果,是整個世界的毀滅。他的毀滅,玉主的毀滅,和數萬等待的陰靈的毀滅。不過樸一之從來沒有告訴扣兒這個原因。他不要打破這個夢。就讓他陪她一起幸福地夢下去好了。
扣兒總是大膽而又忘情,在這空無一人的高空,在星星和月亮的窺探下,將他的襯衣扯開,把自己的身子貼上去,將自己柔軟的胸緊貼在他寬實的胸膛上,聽他困難地咽下口水,困難地拒絕。然後將她擁在懷裏,一遍又一遍地索吻。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地說,留到可以的那一天!留到可以的那一天!為什麼不可以?那一天是哪一天?扣兒不明白,但相信他一定是有原因才會這樣痛苦的隱忍。他一定比她忍得痛苦啊。這樣就已經很好了。他要那麼做,一定是對的。她全心全意的相信。
扣兒有時候會趴在那敞著的堅實的胸膛上沉沉地睡過去。尤其是在白天一遍又一遍不斷重拍封麵照片或者廣告造型時。她實在很累,雖然念念不忘要到陌生的城市的高空去享受他們的浪漫時光,卻因為太累而在浪漫中沉沉睡著。醒過來才發現天已大亮了!
又是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皎皎的明月掛在天邊。扣兒坐在樸一之的懷裏,兩個人的身影融為一體,在高樓的房簷上,在身後月亮的映照下,成為一個美麗的剪影。扣兒環著樸一之的腰,抬起頭來,正對上他深深地凝望。她輕輕笑起來,用手撫上樸一之薄薄的唇,低低說道:“知道嗎?有一句詩,叫相看兩不厭。”回答她的,是兩片溫熱的唇,吻遍她的臉,恨不能吻上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