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一之。
扣兒想起這個帥氣的黑衣的家夥。他那溫暖的手掌,不到片刻就能療好她的痛。不論那一天那一道銀光是不是他放的,扣兒現在真希望他在身邊。可是她叫不出聲來。痛楚與眩暈幾乎要將她摧殘得碎裂掉。
天暈地暗間,竟似乎看見樸一之的身影飄飄忽忽。他的那一雙深眸溫柔而關切地注視著她。手幾乎要伸到她身上來。但卻止不住這無盡的痛楚。
啊———
扣兒終於叫得出聲來。不過當她叫出聲時,什麼都消失了。四周一片寂靜,一片黑暗。
扣兒躺著,半天都動彈不得。黑暗與寂靜沒有關係,比起剛剛的折磨,簡直是天堂了!
“唯唯?唯唯?”扣兒想起來,有些焦急地呼喚。她剛剛實在是被折磨得幾乎要失去知覺。手早在不知不覺中鬆開了。
“小扣,我們這是在哪兒?”李唯唯的聲音傳過來。她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是剛剛才醒過來,似乎沒有受到什麼傷痛。
“你還好嗎?”扣兒摸索過去,拉住她的手。
“我不知道,我好像一下子就昏睡過去了。然後聽到你的叫聲。”李唯唯說著,又驚叫起來:“小扣,你的手怎麼那麼冰涼?”
看來受罪的隻是她。真奇怪啊。這樣的不公平。
不過扣兒沒有圍繞這個問題多想。微微的休息後,她覺得好多了。不是一般的好。是一種被清洗過的感覺。很清爽,被洗淨骨髓般的清爽與舒服。
不過在這令人壓抑的黑暗中來不及細細地體會這樣的感覺。
扣兒伸手放出一道光束。不過藍光瞬間就消逝了,眼睛還來及適應,便又陷入一片漆黑。
既然可以放出光束,那能不能用手心托出一個光球,當火把來用?
扣兒伸出手,凝神去試。幾點火光從手心中迸出,然後,猛然一下,在手心中驀地出現一個藍色的光球。李唯唯驚叫一聲跳起。她本來半坐在扣兒身邊。扣兒托出的光球剛好在她的頭發旁出現,讓她吃了一驚。
“走”,扣兒牽著她,慢慢用光球往周圍照去。
什麼都沒有。隻有堅硬的弧形的牆壁。她們似乎是被丟入了一個密封的球裏。四周都空蕩蕩的。球很大,頂很高,藍色光球的幽幽光環照不到頂。
“你站好,我跳起來看看。”扣兒說著,將托著光球的手舉過頭頂。然後猛地往上一跳。
“唉喲”扣兒慘叫著掉下來。手上的光球隨著叫聲熄滅。
“小扣,你怎麼啦?”李唯唯緊張地伸過手來,摸到的卻是扣兒的腳。她也不管,蹲下來緊緊抱住。
扣兒又伸出手,重新放出光球。她坐在地上。很痛苦的用另一個手摸著頭。什麼時候我的彈跳力這麼好?輕輕一下能跳這麼高?她想不通。她剛剛輕輕一躍,直接跳出數米高,重重地撞在建築物的頂上,痛得眼冒金星。不過那一瞬間,她似乎見到那圓圓的穹頂上似乎有一道窗子。一道長長的,被嚴密關閉的窗子。
要想從這個又大又圓又黑的東西裏出去,恐怕就隻有那道窗子了。
“唯唯,你能跳得起來嗎?”扣兒問。李唯唯輕輕笑起來。“肯定能,我覺得身子特別的輕,特別的柔軟!”李唯唯用驚喜的語調回答她。
“你看我啊。”李唯唯叫著,扣兒回頭,頓時嚇了一跳。李唯唯向往後仰著。沒有腰肢一般。頭已經觸到地上,如一座弓形的美人橋。
“什麼時候練成了這種絕技!”扣兒也笑起來,伸手拉起她,指著頂上說道:“上麵有一扇窗子,不過被關起來了。我跳起來,看能不能推開,如果能推開,我們就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