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希奇古怪的檢查(2 / 2)

這算什麼?是他把她抓來這裏,是他按著她讓醫生抽血,然後他告訴她不會很痛,很快就好了?

“你到底是誰?你究竟想做什麼?”扣兒抽泣起來。用手去擦眼淚。

樸一之靜靜地看著她,不說話。

醫生已經采集了一小管血,他壓了一小塊棉簽在傷口上。扣兒伸手,去按棉簽。可是手到中途突然就變了方向,猛地撞向醫生的手腕,醫生被她撞到,手一抖,裝著血液的玻璃試管直往地上掉下去。

就是要這樣!我讓你得不到!扣兒在心裏歡呼,等待聽到玻璃管掉到地上碎裂的悅耳聲音。

有一道藍光閃過,玻璃管懸在空中,慢慢飄移到樸一之的手中。然後,藍光閃過,玻璃管便消失了。

醫生似乎沒有發現發生了什麼,依然轉了身,神情呆滯地走回去了。

扣兒怏怏然地看了一眼樸一之。嘴皮子動著,無聲地詛咒。

當你遇到一個你根本無法與之抗衡的人時,耍一點小伎倆也是好的。至少能增添一點兒參與的樂趣吧。

樸一之不計較扣兒這點把戲。他似乎習慣了。收好玻璃管,他抓起扣兒的手,很輕柔,很小心地用棉簽按住。小傷口已經滲出一點兒血來。被他按著,棉簽上也有淡淡的紅色印跡。

扣兒吃驚地看著他。烏黑的頭發。筆挺地鼻梁。細長的眼睛。為什麼會覺得有一點熟悉呢?他為什麼要幫她止血?

樸一之抬起頭來,正對上扣兒吃驚疑惑的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他竟笑了一下。然後,又把扣兒攔腰抱了起來。這一次,扣兒沒動。由他。他想做什麼?這是她唯一想知道的。

樸一之繼續上樓。然後停下,扣兒看一眼門牌,變了臉。-----婦科檢查室!

依然是穿牆而過。裏麵有兩張類似躺椅一般地極窄的床。樸一之把扣兒放在上麵。猶豫了一分鍾。依然抬起手來,放出一道藍光。然後,扣兒看見他筆直往牆走過去。似乎融入牆裏一般。很快就不見了。

門輕輕打開,進來一個女護士。同樣的表情呆滯,猶如一具人形機器,緩緩走過來,扣兒坐起來,警覺地看著她。

扣兒已經大致明白,這些醫生護士,大概已經被操縱了。這一瞬間,她屬於沒有感覺沒有判斷力的工具。機械地進行例行的工作。取血也就算了。到婦科檢查室裏要做什麼?

女護士過來,伸出手,要來掀扣兒的裙子。扣兒又驚又怒,猛然抬起腳,狠狠一腳踢出去,踢在護士柔軟的胸口。但這一腳很用力。護士筆直往後倒了下去。

扣兒迅速跳下那小窄床。從旁邊的拿起一小塊寸長的玻璃片。這大概是用來取婦科樣本的!這裏麵簡陋得很,實在沒有其它的武器。

護士倒在地上,如同彈簧一般,又跳起來,繼續麵無表情地走過來。扣兒躲到椅子後麵,看著她走過來,狠狠地把椅子推過去。護士很不經推,椅子過去,應聲而倒。而那把椅子收勢不住,繼續往前衝,砰地一聲撞在牆上。

扣兒看見牆裏有黑色一閃。樸一之出現了。他隻掃了一眼從地上站起的護士和歪倒的椅子。然後抬頭看著站在牆角的扣兒。扣兒將玻璃片放在頸上,恨恨地盯著他:“我打不過你,不過我可以自殘!你再讓這個鬼護士過來,我就自殘給你看!”

扣兒相信自己對樸一之應該是有用處的。不然他那麼愛惜她?幫她止血?這一招應該是有效的。

樸一之不說話,繼續盯著扣兒,眉毛往上挑了一下,眼中有些無奈,還有一種表情,似乎在說:“我早知道會是這樣!”

扣兒盯著他,看到他嘴角邊,漸漸竟有止不住地戲弄的笑意。

扣兒有些不明白。但覺得手裏似乎有點兒不對勁,她低下頭來看,手中的玻璃片不知什麼時候,竟變成了一朵玫瑰花。她正相當可笑地橫拿著這一朵玫瑰花抵在喉嚨口。

扣兒再抬起頭,樸一之已無聲無息地欺近她的身旁,一攬手便抱起她來。扣兒覺得似乎以極快地速度穿過很多道牆。因為她眼前很花!

然後,再定神,她才發現已經出了醫院,來到了陽光明媚的大街上。

樸一之似乎是完成了什麼任務,臉色輕鬆很多。他連路都懶得走。飛一般騰空而起。扣兒隻覺得自己越升越高,在半空的高樓間穿梭,一會兒,樸一之已經把她帶回到二十四樓的陽台。

樸一之把她放在陽台的搖椅上。扣兒半躺在搖椅中,呆呆地,疑惑地,有些回不過神地盯著他。

劫持完了?就為了把她劫持到醫院去采一試管血?然後做一個沒有做成的什麼婦科檢查?

樸一之站在那盆吊蘭前,靜靜地看著扣兒,身影逐漸變淡,越來越模糊。空中,虛無飄渺地傳出他的聲音:“有緊急的事情,就叫一之,你有三次機會找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