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口邊,手上握著已經掛掉的電話,望著緩緩升起的朝陽,韓鬆的臉上露出一抹極為憤怒的表情,眼裏卻帶著一絲深深的無奈,麵對著現在這樣的情況,韓鬆似乎已經走脫無路了。
雖然韓鬆早就已經猜測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並且心裏也有著麵對的準備,可是當結果真正來臨的時候,韓鬆才明白,就算再有準備,他的心裏依然無法接受。
感受著朝陽的餘暉照在身上,一股溫暖的感覺襲來,韓鬆的眼裏不禁閃過一絲濃烈的懊悔,當年為什麼要選擇臣服嶽家,去對付陳浩,不然,現在也不用麵對如此困境。
不過,世界上並沒有後悔藥,當初為了嶽家所承諾的利益,可以拋棄與陳浩之間的兄弟情義,那麼,現在被嶽家拋棄,也實屬正常的事情,這個世上,本來就沒有永久的敵人,也沒有永久的朋友,隻有利益才能永恒。
現在陳浩的勢力強勁,就算是嶽家也不敢輕易的去捋其虎須,自然不會因為一個韓鬆,去損耗嶽家的利益,說不定,還會受到陳浩嚴厲的打擊。
要知道,嶽家本身就還欠陳浩三個承諾。
其實,嶽書凱得到韓鬆求救的消息時,心裏就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隻要出手幫助韓鬆,說不定,就能夠逼迫陳浩消耗掉一個承諾,但對於陳浩的顧忌,迫使嶽書凱不敢去賭。
萬一陳浩選擇硬碰硬,對於嶽家來說,將會受到極大的損失,再沒有調查清楚陳浩究竟有多少勢力之前,嶽家不敢輕舉妄動,不然,可能會引來他們並不願意承受的後果。
最終,嶽書凱還是決定暫時不去與陳浩對上,畢竟,韓鬆雖然有著一定的本事,但還沒有放在嶽家的眼裏,一直以來,都隻不過是壯大嶽家的一顆棋子而已。
這些事情,韓鬆自然了解,當初臣服嶽家,也隻是為了利用嶽家在燕京的權勢,盡快的發展起自己的勢力,不然,沒有嶽家在背後支持,韓鬆又豈會在短短的幾年時間裏,將瀚海集團發展得如此壯大。
本來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韓鬆自然能夠猜到嶽家不一定會幫助自己,但是已經麵臨著走脫無路的危機,韓鬆不得不寄望於嶽家,畢竟,現在隻有嶽家,才能夠在燕京打破陳浩的防鎖。
不過,失望歸失望,憤怒歸憤怒,韓鬆現在還是必須冷靜下來,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困境。
要知道,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人呢?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隻要能夠活下去,以後就有機會東山再起,這一點,韓鬆還是非常的有自信,既然嶽家已經拋棄自己,那麼,就唯有去聯係紫家或者陳浩。
紫家,雖然這些年有著一定的關係,但並不牢靠,就連嶽家現在都不敢冒著得罪陳浩的危險,來幫助自己,恐怕就算是聯係到紫家,也起不到一點的作用。
那麼,就唯有去聯係陳浩,當然這也是韓鬆最不想走的一條路。
就算是陳浩能夠看在昔日的情份上,繞過自己一次,但絕對得不到陳浩的信任,說不定,就會交出手裏所掌握的資金,真正的成為一名普通人。
而且,對於陳浩的了解,韓鬆非常相信,陳浩不會給他東山再起的機會。
正在韓鬆猶豫不決的時候,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房間裏的寧靜,韓鬆的眉頭深深皺起,緩緩的拿出自己的手機,看見上麵顯示的號碼,眼裏閃過一絲遲疑,按下了接聽鍵。
“韓少,傅氏財團已經動手,現在瀚海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已經被收購,你看是不是需要……”對麵傳來了一道低沉而焦急的聲音。
雖然,並沒有說明白,但韓鬆也明白,昨晚給對方電話調查‘鐵頭’的資料時,就已經傳出自己並沒有離開的消息,而瀚海集團雖然已經成了空殼公司,但也有著對方努力的心血,自然不願意就這麼被傅氏財團收購。
現在如果韓鬆能夠重新投入大筆的資金,就有著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把握,保住瀚海集團。
這一點,韓鬆的心裏也明白。
同樣,瀚海集團是韓鬆一手建立起來的,如果不是麵臨著現在的危機,他也不願意放棄,突然聽到手下的彙報,眼裏也閃過了一絲掙紮,猶豫不定,無法做出決定。
不過,韓鬆也知道,現在想要離開燕京,已經成了空話。
經過了一番思慮,韓鬆咬了咬牙,說道:“你先去穩住形勢,一個小時後,我會把資金打進公司的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