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尚悅悅一定不會說這種話,但是今時與往日不同了,她開始懷疑紀若洋這麼晚找自己出來就是想要拿回紀氏的。
“當初我也很好奇你為什麼會忽然把你手頭那百分之六十股份給我!我本來的確不想要的,可後來被逼接手,慢慢的也就上手了,所以紀若洋,你可別打算要……”尚悅悅一句完整的話都還沒說完,自己就被紀若洋摁住了後腦勺,唇貼唇的點了點,稀薄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彼此的臉上,尚悅悅狠狠的抽大氣,他到底又想怎樣?忘了她跟小魚也就算了,現在還莫名其妙的吻她一下?是不是覺得她很好玩?
她雙眼瞠得大大的,有些缺氧的別開了臉不去看他,心亂得像有幾萬隻螞蟻同時爬了上來似的難受。
“嗤……”一陣疑似諷刺的低低嗤笑聲,猛地敲破了尚悅悅心底的悸動。
“笑什麼?”尚悅悅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男人幽幽的說道:“你兒子今晚偷偷在我耳邊說了一句話。”
尚悅悅整張臉變成紅色,然後又轉成白色,最後臉無血色。
什麼你兒子……明明是他們的兒子。沒他,她能把小魚生下來嗎?
“什麼?”尚悅悅好努力的忍著自己不發飆,雙手攥得緊緊的。
他又一次故意把頭靠近她,一字一頓的在她耳邊響起:“白菜被豬拱了。”
尚悅悅的臉色又漲紅了,咬了咬牙,原來自己的兒子今晚莫名其妙的叫她等一下自己,然後跑回病房,她本來還以為他是遺忘了什麼東西沒拿,竟然回去是跟他說那句話……
“那又怎樣?難道你承認你自己是隻豬嗎?”尚悅悅沒好氣的哼了聲,本來想著趕緊進屋懶得跟他廢話的,可她好死不死的,太過擔心吵醒睡著的人,所以出來的時候匆匆忙忙,導致出來之後才想起自己忘了拿鑰匙。
紀若洋皺著眉頭神色複雜的睨著她,好像在極力的回憶著一些事情。然而卻徒勞無功,無論自己怎麼想都還是想不起來!
忽然,紀若洋鬆開了手,按著額頭痛苦的悶哼了一聲。
“喂,你怎麼了?”尚悅悅慌張的抓著紀若洋抬起的手臂,緊張兮兮的問他:“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問了幾回,男人始終沒有回答自己!
尚悅悅無奈之下開了副駕座的車門,將他直接推了進去。自己則是穿好拖鞋坐進座駕。
“扣好安全帶!”她從後視鏡的瞥了他一眼,怎奈他同時也眸光深沉的盯著自己,心底狠狠一悸。
直接到了一家不算很顯眼的賓館外停了車,尚悅悅坐在座駕裏想了想,總覺得有些事情是先君子後小人的。轉過頭一本正經的說:“我先跟你說清楚,我是見你不舒服我才把你送到這裏的,所以你可別想多了!”
一溜煙的說完一句話,可後知後覺的,她又在想了,自己解釋那麼多做什麼?反正自己兒子都說“白菜被豬給拱了”,那她何不趁著這個機會當一回豬?
可想到如果紀若洋會知道自己把他想象成白菜,會有怎樣的反應?想著想著,她就忍不住噗嗤的一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