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冰的小嘴張張合合,愣是無法說出一句話!她想對紀若洋大聲的說,自己才是他的未婚妻,奈何從她那角度看過去,尚悅悅跟紀若洋才是般配的一對?
而自己,竟然會像是一個局外人……
“你恨我,我看出你恨我!”紀若洋在尚悅悅背後竭嘶底裏的低吼,扯到了肺部,引來了一陣陣強烈的咳嗽。
尚悅悅的心髒猛然一揪,終歸是沒辦法丟下他,雙手攥了攥,走到飲水機前倒了一杯水,又折回大床遞給他,暗忖,紀若洋,你真特麼幼稚!
紀若洋躺在病床上,雙手擱在後腦枕著,眼眸一直定格在尚悅悅那邊,指揮,上了癮。
“尚悅悅,我想喝水!”
“我要吃粥……”
“喂我。”瞪了尚悅悅一眼,理所當然的對她命令,喂他!
女人的小宇宙一旦咆哮,那是可以嚇死一頭恐龍!
尚悅悅狠狠的把粥碗放到床頭櫃上,磨牙,真後悔剛剛心軟留下來照顧這個男人。他是發燒又不是手斷了,憑什麼指東指西她?
小女人直接不幹,拿了手提包就要轉身走人,愛吃不吃。
忽然,床上的男人又開始按著胸口嗆烈咳嗽,悶騷腹黑變態幼稚的男人,真心惹不起!
尚悅悅皺起了眉頭,又一次回過頭,隨手抓起床上的一隻白色枕頭,砸到紀若洋的身上,“你要死就趕緊死,別老煩著我!”
紀若洋停止了咳嗽,然而,手掌卻一直按著胸口,被尚悅悅的話刺激到內傷了……
她叫他死,他在她心裏,看來真真是沒一點兒地位。
尚悅悅抿了抿唇,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些重,隻能又一次屈服,撅了撅嘴,僵硬的吐出兩個字,“喂你。”
那一晚上,尚悅悅無形就是把紀若洋當成大爺一般侍候,最後還得當了陪睡,隻是單純的睡覺……
本來隻是普通的一個發燒,紀若洋卻硬是要留院觀察三天。
尚悅悅回了一趟布路島,安排了張思詩一點關於V市地皮構建的計劃,回到自己的公寓熬了一鍋湯,倒進保溫瓶,洗了把臉清醒一下,便又驅車回到A城私家醫院。
搭了電直達VIP住院部,往總統病房走去。兩排神色冷清的保鏢嚴謹護著住院部的走廊。
跟平常一樣,尚悅悅擰開了門走進去,經過小客廳,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已經全部暗掉。
手腳頓時一陣冰涼從下而上的湧起,快速的跑進病床裏,沒了人,再跑到洗手間推開門,沒人,休息室,沒人。
他呢?事先出院不告訴她麼?
雖然紀若洋嘴上說的話一句都不好聽,而且這些天還對她一直指揮成癮了。但是尚悅悅是能察覺到,紀若洋不會丟下自己,不會如此玩不辭而別如此兒戲的遊戲。
可是,她的心就是慌了,很惶恐。
腦海的深處有些年少的記憶被莫名的挖掘了出來,如電影花絮般,一段一段的翻過。
“小悅悅長大以後當你新娘好不好?”,“那你要快點長大。”那天,她八歲生日,許的願望就是,長大以後想要當他的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