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這張像尚悅悅的麵容,還有肚子裏的寶寶,那是她僅剩下的兩張黃牌!
紀若洋冰涼的薄唇斜斜的上揚到一個最完美的弧度,輪廓深邃冷硬,眸子裏視線,宛如是盯著一隻小獵物一般的危險,還間雜著一縷若有若無的煞氣!
廖冰被紀若洋捏著下巴,甩不開,掙紮不得。隻能硬生生的把疼忍著,雙手緊緊的攥成拳。
隔了半會兒,紀若洋忽然開聲,一字一字,緩緩慢慢的道出:“廖冰,很不喜歡小魚?恩?”
嗓音低而沉,滲著一抹頗有蠱惑人心的磁性。明明是能吸引人的,但此時此刻聽在廖冰的耳朵裏,所有的話卻成了儈子手,一字一句的砍進她胸口。
廖冰下意識機械的搖頭,艱難的說話,“不是,我很喜歡小魚!真的很喜歡……小魚是我的兒子,我怎麼……怎麼可能不喜歡……”
“很好!有我孩子了?幾時的事?”紀若洋很詭異的轉開了話題。
就連廖冰都覺著奇怪,若洋怎麼會忽然間從小魚的話裏,跳到她肚子裏的寶寶?
廖冰的聲線更為顫抖,“你忘了嗎?兩個月之前,那天晚上你喝醉了酒,把我看成尚悅悅……然後,一直叫著她名字,那天晚上,我們做了好多次。”
“做了好多次?”紀若洋的嗓音越發陰森,聽著壓根就沒有憤怒的跡象,更像是隨意聊天。但是,他身上暗如撒旦的氣場,已經暗示了廖冰,他在生氣。
廖冰被逼著對上了紀若洋儲滿冰渣的雙眸,渾身冰寒,尤其是聽到紀若洋說,“做了好多次?”那個反問句時,她身體不由自主的抖動。
小魚回到三樓的兒童房間,輕輕把門關上,這會兒才委屈的默默掉眼淚,再抬起手悄悄把淚水擦掉。
而當眼淚沿著臉頰滾落的時候,臉上一陣刺疼,他雖然小小年齡,但平常是最注重自己外表的。換著往常,被廖冰指尖刮了一下,哪怕是沒有傷痕,他都會大鬧大吵一場。偏偏,他今天沒有!安安靜靜得很……
哭了一陣子,小魚又站了起來,屁顛的坐到自己床上,從枕頭底拿了兒童手機,摁下攝像功能,把自己的狼狽樣發給媒體。發完以後,開始找尚悅悅給他買的蠟筆小新書包,把平常愛吃的零食,玩具,統統塞進去。拉開抽屜,拿出小豬錢罐,他對數字不感冒,但Joe外婆說過,在中國,一大張,而且紅色的的毛爺爺就能買好多好多東西。所以就找了幾張人民幣一百塊,澳幣一千塊,塞進自己牛仔褲的叮當褲袋裏,把手機掛到自己胸前,背好書包,悄悄的擰開房門,輕聲輕步逃到別墅後花園。
張媽在後院的傭人套房裏收拾好了行李,便看到小魚一副“我要離家出走”的絕對,往自己這邊走來。
“張奶奶,你帶我去找媽媽好不好?我不要待這個鬼地方了,不是人待的!”小魚走近張媽,張媽畢竟年老了,視力大不如從前,所以小魚站到了自己麵前,她才能看得清楚,孩子臉上多了一道長長的指甲紅痕。
可是,張媽有點猶豫了!畢竟小魚是紀若洋的兒子,她帶走了,萬一尚悅悅回來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