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悅悅眼底驀地變得陰森,一步一步如冰如霜的靠近王詩佳。
王詩佳往後退了幾步,保持鎮定的嗤笑搖了搖頭,“瘋子。”
“是啊,你怎麼知道我是瘋子?既然我是瘋子,殺人是不需要償命的哦。”尚悅悅像是在說著玩笑話,但每一字每一句都讓王詩佳怕得很。
“啪……”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拍打聲響起。紀若洋從來不打女人,今天為了尚悅悅,他破例了。
就連身旁的保鏢,何衝都變得震驚了。紀總貌似,好像,應該,第一次扇女人耳光……
王詩佳再次瞪大了眼睛,眼眶染紅,不可置信的緊緊盯著紀若洋,那個人還是那個人,依舊冷峻得無懈可擊,可他竟然為了那個尚悅悅打了自己?
“你……”王詩佳暗暗咬著牙齦,再重新看向尚悅悅,她算什麼了?她王家是紀若洋的救命恩人不是嗎?紀若洋怎麼能這樣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怎麼可以?
尚小魚也有點驚訝得張大了小嘴,眼底佩服的看著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你為了她,打我?若洋,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王詩佳不甘心的滑落了眼淚,精致的妝容慢慢融化,眼線掉下幾塊,顯得有些狼狽。
尚悅悅錯愕了一下,她自己都還沒清楚,剛剛那一巴掌到底是怎麼來的,然而耳畔卻一直回蕩著紀若洋剛剛扇王詩佳那一記耳光的清脆響聲。
紀若洋竟然為了自己去打王詩佳?為什麼?他不是很愛王詩佳的麼?
紀若洋驀地拿出一把手槍,握在一隻手心裏愜意把玩著。王詩佳頓時嚇得連哭都忘了,就這麼靜靜的哽咽,傻傻盯著那把槍。若洋這是要當著所有人的麵殺了自己麼?
紀若洋倏地重新攥住尚悅悅的一隻手,很緊很緊,不讓她掙開。
尚悅悅傻愣愣的看著他握著她的那隻大手,溫度似乎剛剛好,心莫名的再次悸動。
紀若洋擰了擰眉,掃了一眼筆直站在他身旁的何衝,冷冷道:“立刻驅走所有人。”
尚小魚被保鏢強行抱了出去帶回別墅,尚悅悅聽到場內的轟動,這才漸漸緩過神,後知後覺的怕了。
“紀若洋,你到底想怎樣?你是不是什麼事都想拿一把槍出來嚇唬人?你想再殺我一次?不用你動手,如果你真的想要我的命,可以!”
尚悅悅的話語裏,帶著一抹冷硬的堅決。是的,如果紀若洋真的想要再自己還一次命,她可以給,她這條命本來就是楊曼跟小彬撿回來的。
偌大的會場終於安靜了,隻剩下他們三個人,華麗天花板上隻剩下幾盞光燦的水晶燈開著,尚悅悅側著頭看向紀若洋,隻見他緊緊的抿著薄唇,眉宇間擰成一條曲線。她很久很久沒看著他會有這一副表情了,是不是在想著待會要怎麼殺自己才是最痛快的呢?
尚悅悅不由得心底再次冷笑到淒冷,原來他跟王詩佳,又是在演著一場戲,逼迫她跳進坑裏,再讓她死一次的戲碼。
“尚悅悅,我在你心裏,就隻有卑鄙?”紀若洋稍有不悅的轉去看尚悅悅,眼底劃過一縷深不可見的複雜情愫,一閃即逝快得尚悅悅根本沒時間去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