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手機,迫不及待地想撥通覃月末的電話。
然而打開手機後,我意外地發現手機上居然有三十多個未接來電,這記錄著實嚇了我一跳。
我因為要進演講會場所以把手機調成了靜音,但前後也才一個多小時啊……
後來我點開一看,發現這些電話都是孟平生打來的。
他一定是找不到我著急了吧?我越想越內疚,剛想給他回個電話報平安,覃月末的電話倒先打來了。
我接通後,還未等我開口,她在那邊就先開口罵人了:“豬都知道手機是用來接電話、打電話的,你現在拿著它連電話都不接,不如扔馬桶裏算了。知道孟學長急成什麼樣了嗎?他都跑我這邊來了。”
“我……”
我這邊話還沒說呢,她的電話似乎就被人拿走了。頓了片刻,孟平生溫潤柔和的聲音傳來,語氣比平時多了幾分急切:“彎彎?”
我立馬轉變態度,語帶歉意地道:“抱歉孟學長,我之前有些私人問題,一解決起來就忘了你了。抱歉抱歉!”
“沒事,我隻是擔心你出了什麼事,畢竟以前也沒遇到過打了這麼多個電話你都不接的情況。現在知道你沒事了,我就放心了。”
我“嘿嘿”一笑,想了想,決定大出血一次:“孟學長,你和月末一會兒開車到‘川味人家’吧,我請你們吃飯!”
孟平生聽完似乎來了興趣,清潤的嗓音裏帶著幾分調侃的笑意:“前幾天是誰在微信上跟我哭訴連吃早餐的錢都快沒了,怎麼突然一下子這麼大方了?”
“嘿嘿,來了就知道了,我有好事宣布!”
為了證明我是一個即將奔小康的有錢人,甚至在趕去川菜館時,我還很有氣勢地攔了輛出租車。
下車時,我甩給司機一張嶄新的五十元人民幣,並且還大方地叫他不用找零了。關上車門的一刹那,我還聽到那位師傅誠摯的感謝:“妹子,謝謝啊,這表上一共四十九塊六,你賞了我四毛錢,真是太感人了!”
“……”
到達飯店大堂時,我一眼便瞧見了他們倆。
倒也不是我眼神好,而是他們倆俊男靚女,在這滿屋的路人甲乙丙裏,忒顯眼了。
我壞笑著走向他們那桌,將錢包和手機往桌上一拍,說:“你們倆都般配成這樣了還不在一起,簡直天理不容啊!”孟平生推了推眼鏡,一雙黑眸隔著鏡片散發出脈脈柔光:“來了?”而覃月末似乎沒想接我的話,一臉麵癱地看著我:“說吧,因為什麼扔下孟學長自個兒走了,又大老遠把我們叫到這裏來吃飯!”我一臉吃驚:“你怎麼知道這兩件事是出自同一個原因?”“我連你一會兒坐下會點兩份水煮魚、兩份辣子雞、兩份毛血旺都知道,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這話聽得我心頭一暖。雖說覃月末平時又冷又毒舌,可我的很多習慣她比誰記得都清。這似乎就是老友的相處模式,我們不必時時在嘴邊掛著與對方的感情有多深,因為我們的關係早已如呼吸、喝水、吃飯一樣,很自然地成為生命中的一部分。
不必提,她就懂。
也正如她所說,我坐下後先點了雙份的水煮魚、辣子雞和毛血旺,待服務員點單完畢離開時,才裝出一副很正經的模樣,輕咳了兩聲:“喀喀!我找到工作了!月薪三萬還不算各種福利!”
孟平生微微一笑:“什麼工作?”覃月末則一臉的不可置信:“你真去雙彙賣肉了?” “……”後來我仔細地跟他們交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末了還很牛氣地一揚眉毛:“雖然我不知道那個周堯的真正身份,但看他一會兒被那些警察叫老大,一會兒又來我們學校演講,肯定不會是個平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