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詩蔓至今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到這個地方的,她隻依稀記得她沒能傷到錢詩瑜,然後暈倒在地,可醒來就到了陌生的地方——阿根廷,她當時腦袋就很懵,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被送到這個地方,她以為是那群借高利貸的把她賣到了這個地方,慌亂的起身赤著腳就跑出了房間,跑出了別墅,可是一直跑出去很遠,都沒有人出現在她麵前,反而因為她慌亂的表情,引來了很多人的圍觀。

她最後還是回去了,回去了那棟別墅,因為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她害怕,最重要的事,她也無處可去。

她進了別墅才發現這裏真的一個人也沒有,而她在惶恐中又進了她跑出來的那間房間,發現桌子上有一疊100比索,她近乎狂喜的把這些錢抓在手裏,她以為有了錢她就可以回去,可是後來她在阿根廷一住就住了好幾個月。

有人給她錢的,雖然她不知道是誰!

除了那些比索,她那裏還有一張銀行卡,她可以肆無忌憚的花銷,也許有上限,因為她沒敢去嚐試。

她用那幾個月弄明白了她被軟禁了,她報警沒人受理,她沒有護照,想要去補辦可是遲遲都下不來,她去催,就被人問了很多問題,她回答不上來差一點把她抓起來,她之後再也不敢去了。

她一直在想辦法,想著或許可以用其他途徑,可是她發現,她根本出不了阿根廷,不管是火車,還是汽車,她好像被圍在了一個大牢籠裏。

那幾個月她一直都過得戰戰兢兢的,除了找出路,就是龜縮在房間裏,可是沒人跟她說話,也沒有人陪著她,她一個人整天在房間裏胡思亂想。

後來有一天,有人在外麵敲門,錢詩蔓像是受了極度驚嚇一樣,害怕的從樓下跑到樓上,鑽進自己房間裏,用被子把自己的頭蒙上,可即使那樣她還是感覺到自己在發抖。

敲門的人還是進了屋,也打開了她的房間,當聽到來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被子被陡然拉開,錢詩蔓才看清來人是誰?

冷昊陽!

錢詩蔓時的表情很呆很愣,像是在做夢一樣,以至於她都沒有看清冷昊陽臉上那種仇恨的吃人的表情,仿佛有著深仇大恨一樣。

錢詩蔓也許是太過寂寞害怕了,現在看到熟人,怔愣過之後,猛地就撲進了冷昊陽的懷裏,“哇”的一聲大聲哭了起來。

可剛哭出聲,就被冷昊陽一把抓住手臂,粗魯的將她扯起來然後丟到了床上。

錢詩蔓又是驚愕,哭聲都戛然而止了,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看到他臉上惡狠狠的表情。

錢詩蔓突然就感覺到委屈,爬著又撲向了他,一連串的話蹦了出來:“昊陽哥哥,你是在恨我嗎?”

“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離開你,可是我已經知道錯了,昊陽哥哥,你原諒我好不好?”

錢詩蔓沒有感覺到這樣的祈求卑微,隻是很想很想得到他的原諒,就像要抓住最後一顆救命稻草一樣。

冷昊陽卻近乎嗤笑地將她用力推開,因為用力過猛她差一點從床上翻下來。

他說:“誰是你的昊陽哥哥?”

“你以為你是誰值得我去恨?”

錢詩蔓依然以為隻是因為他的丟棄而恨她,固執地爬向他,然而她剛從床上爬過去的時候,冷昊陽一巴掌打在了她臉上,她被打懵了,她還沒來得及抬頭去看他,就被他抓住頭發強迫的揚起頭,她心痛的要死,可她那是再痛也比不上接下來他說的話讓她心痛。

“臭*婊*子!”

冷昊陽那時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麼肮髒的東西,他的話也同樣充滿了厭惡,讓她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每當想起來都痛苦。

“你以為我真的是喜歡你嗎?”

“蠢貨!”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麼蠢,這麼自以為是的女人!”

或許冷昊陽以前裝的太辛苦了,也太委屈了,那時的他帶著報複的心理一點點戳破她那自以為是。

“你憑什麼以為本少爺會看上你?你也不想想你被多少男人用過,你有多髒!本少爺是什麼人,嗯?本少爺也是你能想,能碰的!”

說著他又是一巴掌甩了過去,把錢詩蔓呼到了地上。

錢詩蔓那時隻是蜷縮在地上,口裏一直低喃著不可能,可是她卻不再仰頭看他。

也許是錢詩蔓的話惹到了冷昊陽,也許是他本性就狂暴,他咬著牙,發狠一般伸腳就去踹她。

“我讓你不可能不讓,你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