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中江遇伏(1 / 2)

五毒教重圍唐家堡,聲言一個月血洗唐家堡,司馬徒拚死將信息帶出,並把唐家堡堡主唐鼎是義軍首領易先生的訊息告知了呂毅,呂毅得知消息後,急忙趕到鶴山坪大寨請援兵,寨主薛大奎點了寨中一千義軍即刻奔赴璧山解圍。

且說薛大奎領著兵卒到了江邊,遞馬馮江已將過江大船準備妥當,薛大奎令將士按左中右三路分別登船,頃刻間過了江,二百先鋒早等在對岸,都指揮使陸九上前拜倒:“大寨主,將士們都已過江,不知我們今晚在何處安營,我這便領先鋒前方探路。”

“區區百餘裏,中間再紮寨一晚,倘若讓那批賊寇知曉了,恐會有所防備,我已令眾將士明早卯時前趕到璧山,我們要打五毒教與尼哥一個措手不及,沒有必要再探什麼路,你將二百先鋒編入我中路軍,一同開往璧山!”

陸九答應一聲,令二百先鋒緊隨三百中路之後,三路軍便左路在前,右路斷後,呂毅與李護衛押著囚車緊隨中路,急急向著璧山方向奔去。約行了二裏路,天色便已全黑,暗夜裏樹影婆娑,在部隊行軍的“謔謔”聲下顯出幾分鬼魅,樹影讓人覺出陰冷之意,“謔謔”又讓人豪氣頓生,人人心內便是這般的冷熱交替。呂毅勒馬前後望了望,與李護衛言道:“夜間行軍,薛寨主為何不令兵士們點了火把?”

“呂大哥,薛大寨主早先在寨中主說要奇襲五毒教,我們這一千人,要是點了火把,在這黑夜裏太過顯眼,怕要打草驚蛇。”

呂毅暗夜裏點了點頭,又接著問道:“早年我也有過行軍打過仗的經曆,常聽一句‘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一次怎麼沒有聽薛寨主安排糧草之事,而且先鋒也被編入了中路,李護衛可知道這其中的緣由嗎?”

“這個……鶴山坪大寨外出行軍的次數並不多,但每次出去,糧草、先鋒都是有的,至於這一次,我也不知道什麼緣由。”

卻聽囚車裏沈心藍一聲冷笑,呂毅略感詫異,向沈心藍問道:“難道沈使者知道其中的緣由?”

沈心藍笑道:“呂叔,薛寨主不要糧草、先鋒,顯是有了必勝把握。”停了一停,又接著笑道:“我是個弱流女子,哪曉得行軍打仗的事情,不過,就算我再淺薄無知,也知道驕兵必敗的道理。”

李護衛聽出沈心藍話外譏諷之意,心中不免氣惱,高聲言道:“驕兵?沈姑娘,我鶴山坪大寨還未與你五毒教打過仗,根本沒有勝負可言,何來驕兵一說?”

沈心藍“咯咯”笑了兩聲。她的聲音本似天籟,就算常時,也讓人聽得心折,如今這般隨意的笑了兩聲,除了泉水的疏朗,還夾著三分琴弦的輕攏慢撚,說不出的婉轉淒切,在如此黑夜裏,盡顯魅惑,前後隊伍裏不少人聽到後,心內都是一顫,手中刀劍盾牌掉落一地,“嘩啦啦”聲響過後,便是一陣的嘈雜,原來黑夜裏瞧得不甚真切,不少彎腰撿拾武器的人都被緊隨其後的人踩在了腳下,一時間亂在一團,差點驚了套著囚車的馬匹。

沈心藍又是一聲冷笑,言道:“李護衛的意思,好像隻有打了勝仗的,才會是驕兵,他們就算驕傲,也總還有資格,像你說的,鶴山坪大寨從未與我五毒教交鋒,虛實都還不曉得,便想著一舉拿下我五毒教,豈不是比打過勝仗的驕兵還要驕傲。”說著又是一聲嬌笑,輕聲與李護衛言道:“李護衛,我是要死的人了,死在鶴山坪,死在唐家堡,或是死在這半道上,那都一樣,你卻不必陪著我一起,我勸你還是早早離了隊伍,回大寨去吧。”

“胡說八道!簡直就是一派胡言……”李護衛還要發作,卻聽一人喝道:“你們吵吵什麼?”

三人心中一驚,李護衛聽出是陸九聲音,便向著前方一團黑影言道:“陸指揮,沈心藍妖言惑眾,擾亂軍心!”

陸九不答李護衛話,厲聲言道:“傳薛大寨主令,行軍噤聲,誰再多言語一聲,割了他的舌頭!”言罷,兜轉馬頭便勒馬前行,呂毅三人也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