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白色的光芒一閃及逝,輕盈的少年在墓地的另一端落下,天空漸漸被黑色所覆蓋,烏鴉們已經嗅到了那空氣中的淡淡的隻屬於死亡的甜香.
"塵歸於塵,土歸於土."天使般的溫和笑聲,然而打開的,卻是通往地獄的門.
站著的共有二十個人,統一的裝扮和衣著顯然是來自同一個組織.而且還是個很沒品位的組織,都什麼年代了還流行蒙麵黑衣這樣老土的暗殺方式.
"啊,已經是這個月第6次還是7次了啊.每次都隻有人多而已,一點素質都沒有,還不夠拿來熱身的."少年一邊向墓地外走去一邊拍掉身上的黑色羽毛.
"呦~好象速度又變快了嘛~"熟悉的聲音從墓地正門左手邊的柱子後傳來.
"終於還是找到你了呢,鳶"
"沒辦法哪,誰讓你一聲不吭跑掉的,主上很不高興呢~"
"哦,少來拉,又不是三流劇情,哪會是這種理由.派你來把我帶回去,然後我不從然後來個割席斷交反目成仇?"少年聳聳肩,不與置否的看著從陰影裏走出的男人,"任務是什麼直說吧,我可不想在這兒呆太久."
"嗬嗬,明明討厭血腥味下手起來卻專找好放血的地方呢."鳶抬起右手在脖子前比了比.看著少年快步從麵前走過.
"那麼晚上六點,老地方再談."少年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淩翼的青鳥,果然不負其名"鳶直起身子,朝著墓地的方向回望了一眼.
從開始就沒有動靜的那些黑衣蒙麵殺手們隨著一道華麗的彩虹一個個倒下.
眨眼間已經看不見站著的人了,不過那二十個大大小小的人體噴泉卻並未停止,場麵之浩大連烏鴉們都隻在半空中盤繞注視著,遲遲無法接近那將要到口的美味.
濃鬱的血腥味瞬間散發開來,鳶覺得即使是自己這種算見過世麵的也受不了,一般的殺手哪有那麼大手筆的,一刀紮進心髒或者是在刀上淬劇毒,即使是割開喉管一般也會避開頸部的大動脈的.
"還真是華麗的收場呢~"鳶吹著口哨下了最終定義.
立而不倒,死而不覺.這是道上對青鳥的手法的評價.而如此大手筆則更為少見,畢竟殺手是見不得光的生物,隻不過拿來威懾的確是在好不過了.
難怪可以天天穿著名派的淺色衣服四處走,真是羨慕.鳶在心裏想到.看了看身上廉價的黑色布服,一臉無奈的離開了開始被陽光所覆蓋的墓地.
新聞的作用大概就是如此,誇大事實,隱瞞真相.不過最大的優勢是在於及時,和給人以茶餘飯後的談資,於是寫出來的報道究竟是否合理也不會有人去深究.
看完了縮在末版角落裏豆腐塊大的報道,被鳶稱為青鳥的少年順手把報紙塞入沙發邊的一個角落.
身處於市內最豪華的酒店的頭等客房,放著柔軟的kingsize大床不顧,少年習慣性的在沙發上淺眠.
黑幫械鬥?哪裏像了,終於忍不住露出尾巴來了吧,居然妄想利用&39;無意的&39;透露的那一點風聲,唉,這年頭,自不量力的家夥還真不少.而且好象都沒什麼腦細胞.
還有古板.想到每次遇見差不多打扮的人,少年不禁又在心裏加了一句.
看了看手上的表,快5點了,睡了還挺久,不過老是加夜班生物鍾都倒轉了.
花了15分鍾迅速的衝完澡,將盤著的頭發鬆開,穿著寬大的浴衣回到臥室找衣服出門.
穿衣鏡裏倒映著從領口露出的白皙皮膚,如天池水般清澈的淺蘭色瞳孔,還有就是仿若16歲少年的身型.
如果有一瞬間的輕敵,下一瞬間就是屍體.淩翼的青鳥,隻有兩種人見過,死人,還有就是將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