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塵不染的奢華病房,連氣派的真皮沙發都是象牙白,像船帆一樣被風吹的鼓鼓的白色窗簾發出嘩啦的輕響,混著儀器滴滴答答的運作聲,是這房間裏唯一的生機。
床上一名有些纖瘦的少女麵容安詳的沉睡著,她的五官很冷,帶著水墨畫般的清冷雅致,有種說不出的韻味與冷漠,特別是她左眼下方那顆水滴型的淚痣,頗有東方美人的氣質。
不知是不是因為窗外的風太大,少女蝶翼般的睫毛抖了抖,幾秒鍾的時間,闔上了一年的眼皮這才疲軟的撐開,混沌的視線逐漸清晰。
她清冷卻又明澈異常的眸子冷漠的掃視著這間病房,整整一年有餘的昏迷讓她沒有多餘的力氣,試了多次才勉強的抬起手摘下了臉上的氧氣罩,丟在一邊。
這裏……
是醫院?
她勉強的抬起頭掃視著周圍。
環境很陌生。
她為什麼……會躺在……這裏。
為什麼一點也想不起來。
她無意看到了自己床頭的病曆卡,白色病曆卡上方方正正的寫著一個名字。
封璟塵。
她的名字……是……
封、璟、塵?
封璟塵轉移了視線,視線移到了左手邊桌子上的一杯水上。
她企圖像剛剛把氧氣罩摘下扔到一邊那樣用力抬起手拿到水。
可是事實證明她沒能拿到水,倒是真的把水像剛剛扔氧氣罩一樣扔在地。
縱使地上鋪了純手工的波斯地毯,水杯翻倒下去還是發出了不小的聲響。
太虛弱的緣故啊……
其實她隻是想喝杯水而已……
封璟塵看著地毯上的水漬,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
然而就在下一秒卻有人氣勢洶洶的破門而入,毫不留情的一腳踹開門。
“咣!”
封璟塵微微一怔,抬起眼瞼,看著門口那個微微顫抖的頎長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