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那?
莫雪睜大眼睛驚恐的轉頭來回打量著周圍,滿天的白雪,畸零高大的怪山,光禿禿每個足有兩三個成人才能抱得住的參天大樹,林立在周圍,眼前一片的陌生景像,她呆若木雞的盯著左邊一株開著豔色小花的綠色植物,從腦子裏搜索名稱,卻完全不知道這是什麼植物。
這是那?
她完全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在這種地方,甩甩沉重的腦袋,記得‘睡’前,她好像。。。好像。。。對了,自己並不是睡著的,而是被人敲了悶棍打昏過去的,是誰?從小到大,她一向乖巧,從來不會跟人過多的吵過嘴,更不會弄個背後會敲悶棍的仇人出來,是誰?沒有仇人,難道是碰上搶劫了??
那送她一塊回來的張楊呢,他怎麼樣了,莫雪心裏一急,自己被打昏,那他是不是也被襲擊了,想到這,她扯著身邊的樹枝連忙起身。
突然,一撇眼,映入眼中的黑黃色物體讓莫雪心猛得一跳。
那是。。。那是手指?心思轉念動動那東西,那東西跟著動了起來,莫雪無法想像那的確是自己的手指,因為它真的在眼前動了,她呆愣的想,自己的手何時變得這麼小,而且還這麼難看,簡直就跟剛剛摸到的樹枝沒有什麼兩樣,細又粗糙還帶著怪異的鉤狀。
仿佛過了那麼一個世紀的時間,莫雪的心越加劇烈的狂跳,千萬不是自己想的那樣,要不然也太不可思義了,她在心裏嗬嗬笑了幾聲來安定自己的狂跳的心。
低頭......
許久。。。。莫雪依然無法反映過來,這是自己的身體?不,應該說是現在自己的身體,這是人的身體嗎,瘦弱枯黃如樹幹,幾個像樹葉一樣的東西貼在身上,光溜溜一樣什麼也沒有穿,要說是身體,跟本不能說是身體,倒說是半截枯樹枝到是更像,但這個‘樹枝’就在自己的視線內,還有兩雙怪異的‘手腳’,同樣的這個‘身體’還感覺到了冷冷的寒氣。
莫雪想要叫出聲來,可也隻是在喉嚨裏的咯咯響了兩聲,便什麼也叫不出來。
這不是自己的身體,那她的身體呢,去那裏的,她的身體跑到那裏去了,她抬手,想也沒想恨恨給了自己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在臉上漫延,並不是在做夢,要不是在做夢,那為何她的身體變成這樣子,她在次舉目向周圍看去,更大的驚恐在心口擴大。
人到了這個地步,如莫雪一樣,她不相信自己這是真實的,就算臉上的疼還在,她依然覺得自己這是在做夢,咯咯的響聲怪異的在喉嚨冒出,她想笑,卻隻能驚悚的抽動線條有嘴角。
這一定是在做夢,嗬嗬,一定是在做夢,怎麼可能的事呢,不行,快點讓自己清醒過來,自己一定是陷入夢裏麵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莫雪把揪,打,拉,各種方法用上,最後摸全身火辣的皮膚發現這是真實的,無論做什麼她依然是她,什麼也沒有改變。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是自己,明明之前都好好的,為什麼,為什麼她要被這樣對待,是誰?
她想到在電視上常常看到,各種科學怪人把普通人俘走去做實驗的劇情,難不成她自己也遇到這樣的事了,但是。。。但是。。那樣的人,不是有一定的才能才會被俘去的嗎,莫雪死死壓製驚恐打顫的身體,努力回憶自己這二十幾年來的點滴,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有什麼才能讓人別人注意的,也沒有感覺到自己有什麼特別讓人惦記的!!
這太奇怪了,在想想,這怎麼可能,又不是在拍電視劇。
過了許久,天色漸晚,莫雪這才注意到自己已經呆在這很長時間了,周圍也沒有找到張楊,那表示到這個鬼地方,變成這個樣子的隻有自己。
哭笑了下,這到底算什麼事。
雖然精神受到太大刺激,但隨著她一向散慢又隨遇而安的性格反而這一會,莫雪一下子鎮定了下來,開始正常的打量這個地方。
遇到這樣的事,是人都會氣怒又會受到驚嚇,而這樣安靜的世界,簡直能把人逼瘋,但這樣的寧靜卻讓莫雪漸漸放鬆了心情。
從小她就生長在農村山溝溝裏,這樣的寧靜反而讓她感到親切。
這裏的樹木還有山林,跟農村老家的不一樣,農村老家的山林是幽靜,娟秀淳樸得就像山裏人那樣淡雅的,而這裏,磅礴,霸氣,尖銳,天色黑下時,帶著陰森的霾氣壓迫著神精,正確點說,應該是凶氣,她抖抖身體,寒氣從腳下衝到心裏麵,心咚咚的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