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成千上萬的變異蛆蟲簇擁在一團賣力地蠕動著的畫麵很有視覺衝擊力,讓人看得一陣頭皮發麻。
陶喆憑借著火元素將距離自己一米的蛆蟲燒了個幹淨,靠著這種方法移動了一段距離後,陶喆忽然有些恍惚起來了。
他此行的目的是拿到雲曉所說的病毒原液。
而這個所謂的病毒本源據說隱藏在一株變異的梅樹之中,可是眼前除了蟲子,就是布滿蟲子的森森白骨。
樹?
沒有。
陶喆繼續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忽然在一個池子前停了下來。
這個池子裏的液體早已變得渾濁、粘稠,不計其數的蟲子在裏邊暢快的扭動著肥胖的肉體,不過讓陶喆駐足的是池子中央的一個凹陷的部分。
尤其是凹陷部分最中間的那個漆黑的洞。
偶爾有一些陶喆叫不出名字的蟲子在與其他蟲子碰撞途中,一個不慎,墜入其中,而且看起來那個洞很深,很多蟲子掉下去都沒有爬出來的痕跡。
陶喆走近了一點,耳邊蟲子的鳴叫聲更加洪亮了,堆積如山的蟲子一齊鳴叫的音量震的他一陣恍惚,有的蟲子拉高了聲音,跟人在慘叫一般,有的蟲子則是發出類似嗚嗚的聲音,仿佛在開一場盛大的演唱會。
“難道那棵變異的柳樹在地下?”陶喆皺眉。
望著不遠處的深坑,他差點沒有轉身就走。
他寧願麵對一群喪屍,也不想鑽這種惡心的深坑。
尤其是這個深坑裏還在溢水,下邊全是黃泥,墨綠色的綠泡在地下發酵著,在微弱的光線照射下泛著七彩的光澤,最讓陶喆看得頭皮發麻的是,這些髒水裏還有很多細小的寄生物。
有一些又細又長的蟲子就跟鐵線蟲似的。
還有吸附在泥巴上,類似蛞蝓的蟲子。
而且這個坑的直徑太小了,就跟一口井似的。
陶喆內心猶豫了起來,現在是下去呢?還是不下去呢?
每個人都有自己恐懼的東西,陶喆恐懼的就是蟲子,那些腿特別多的蟲子,亦或者沒有腿腳的蟲子,都是陶喆厭惡的。
不過恐懼是一回事兒,敢不敢麵對又是另一回兒事。
陶喆腦海中掙紮了一下,還是壓製住了對蟲子的恐懼,緩步接近這個深洞。
腦子靈光一閃,陶喆用冰元素凝結出一層保護膜,包裹在自己皮膚上,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冰人,這才稍微安心,清理掉洞口旁的蟲子後,陶喆整個人鑽了進去。
剛鑽進去還沒有半分鍾,洞口周圍又爬滿了一堆蟲子,就仿佛陶喆從沒有來過一般,一切恢複如初。
可見蟲子數量之巨,恐怕其他幸存者闖入此地,很快就會被不計其數的蟲子爬到身上,然後整個人在一瞬間被這些變異的蟲子啃成一具骨骸!
……
這個深坑如同一個通道。
裏麵一片漆黑,陶喆切換上灰白色的瞳孔,這才稍微能夠看清路,順著水流流了一段路之後,陶喆碰上了一個分叉路。
一個是水泥築成的洞口,另一個還是黃泥。
陶喆先鑽入黃泥洞口,不過也記住了去往水泥洞口的路線,順著黃泥洞口一直遊著,陶喆很快到了出口。
陶喆眼前一亮,手腳加快了速度,趕緊離開了隧道。
體驗了一番‘初極狹’到‘豁然開朗’的感覺後,陶喆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