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深深吸了一口花了三分之一生活費買來的高檔煙,陶喆感覺肺部酥麻酥麻的,像是一股電流順著在身體裏頭流轉著,暖洋洋的。
“沒有枉費我花了的這四百多塊錢。”想到花了幾百塊買這條煙,陶喆心裏頭還是挺疼的,本來這個月手頭還算寬裕,三餐吃頓不錯的順便加點飲、奶茶,多滋潤,但是這條煙直接讓陶喆得做好下半個月吃土的打算了。
但是,無聊的生活,也就抽抽煙、喝喝酒,可以打發了。
雖然陶喆對這些並沒有癮。
整個人依靠在陽台欄杆上,望著樓下的人來人往、形形色色,陶喆不可謂不孤獨哈。
當然啦,孤獨不是說他沒朋友,那是寂寞,不是孤獨。
沒人陪叫寂寞,沒人懂才叫孤獨,陶喆感覺的是孤獨,雖然他和誰都合得來,也樂意同他們一起歡聲笑語,但是他在想什麼,他想要什麼,這些朋友,卻是沒人知道。
不過他也喜歡這樣的生活,這種別樣的安逸的生活,困了就睡覺,餓了就吃好吃的,渴了就喝好喝的,時不時調戲調戲可愛的妹子們,或者和宿友們去校外見見世麵。
多美好。
就在這時,宿友迷迷糊糊的爬起床來,揉著睡得腫起來的眼睛,抓起手機一看,頓時大叫起來:“臥槽,兩點多了??”
“什麼鬼??兩點多了?”其他兩個睡得更死豬一般的宿友一個個彈起來,大驚失色。
“老子不是設置鬧鍾了麼?怎麼沒聲響??這尼瑪死定了,從寢室到教室,起碼要半個鍾頭。”那個很壯很黑的室友哭喪著臉。
“而且,這節課是思修課,待會兒老師又叫班長堵門了。”另外兩個室友也一副丟了魂的模樣。
“安啦安啦,這些都是緣分啦,早就命中注定的,那麼著急有什麼用嘛,該遲到的還是得遲到的,並非你我凡人能夠左右的。”陶喆這時候笑嘻嘻的走進來,當即發現三個室友一副殺豬般的眼神瞪著自己。
“我。。。我怎麼了?我什麼也沒做哦。”陶喆無辜的攤開雙手,順口說道:“隻是怕鬧鍾吵醒你們,剛才一個一個幫你們及時關掉了,不然你們哪能睡得這麼舒服哈。”
“就知道是你幹的!”三人咬牙切齒。
看他們的神色,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恐怕,陶喆經常這麼幹。
三人也來不及責備陶喆什麼了,趕緊跳下床洗漱穿衣,畢竟,再這麼搞下去,絕對是遲到了。
雖說,一寢室四人還是遲到了。
當看見班長站在門口,虎視眈眈的頂著自己,幾人心底哇涼哇涼的,其中一個室友更是哀怨的瞪了陶喆一眼。
陶喆依舊是一副無辜的表情,說道:“嚴輝族哈,其實小生是看你中午看書看了半天,快要一點半才躺床上,為了不影響你下午上課時的狀態,刻意給你爭取的睡眠時間呢,你還得感謝我呢!”
嚴輝族想要懟回去,但嘴巴張開,愣了愣,說不個所以然,畢竟,仔細一想,陶喆的這話怎麼看都好像有幾分道理。
想到自己一個人坐在書桌前,喝著苦澀的咖啡,閱讀著晦澀難懂的東西,強忍著疲倦刻苦奮力學習著,本以為沒人關心自己,卻沒想到陶喆竟然注定到了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嚴輝族有些小感動。
另一個宿友見嚴輝族慫了,頓時跳了出來,代他指著陶喆說:“別扯了,我看你是因為手機電還沒充滿,怕我們丟下你先走了,待會兒你找不著路吧!”
“胡說!!”陶喆臉色有些發燙,支支吾吾說道:“劉夢你這死娘炮別瞎說,我陶喆豈是這種人,雖然我陶喆確實有那麼一點點路癡,但是這種損人不利己的行為豈是我陶喆會做的,這種。。。這種無恥的行為,隻有混賬至極之人才會幹!”說著,陶喆還一口唾沫吐在地上,以表示嫌棄。
班長氣衝衝的衝了過來,瞪著幾人怒聲道:“你們幾個過分了!遲到這麼久尚且不說,還特麼隨地亂吐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