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小時候,我每天都會坐在神殿前,看白雲下麵朦朧的人間,那裏一切的一切都盡收在我的眼裏,我鄙視那裏,充滿了貪婪與邪惡。雖然這裏——末魘神殿,有的隻是堅強和冷酷,沒有任何的溫情,但卻給我帶來更多的安逸。
母親從我很小的時候就對我說,“寒兒,你要知道隻要你是末魘神族的一員,你就一生都不能因動情而哭泣,否則你隻能像冰殿裏麵的那些神族,永遠沉睡著。”
我不了解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但我知道冰殿裏的那些人,雖然他們和正常人一樣在睡覺,但是永遠都不會醒來,他們的枕邊放著一顆純潔渾圓的珍珠,漂亮的顏色另人心醉,隻要看上一眼,就會不自覺地為其陶醉。
我問母親那是什麼。
母親深邃地望著那些珍珠,幽幽地說“那是他們的眼淚,在它們出現的那一刻,就代表著他們會永遠與世隔絕。雖然可以讓完成一個心願,但是無論如何,也隻是一顆帶來災難的珠子。”從那時起,我不敢哭,不想哭,更不會哭。從來,我都隻是個堅強的人,也是個無情的人。
末魘神族的責任是分配每個人的災難,我們隻能給人類帶來痛苦,所以我們必須先自己經曆過世間的痛苦,來掌握該讓一個人一生有多少的苦痛。這是等價交換。誰也不可打破這個規則。每個族人在十六歲那年就要下到人間去親身體驗六十年,何其漫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