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毒辣的陽光照耀著大地,讓人汗流浹背,尤其是正午時分,太陽的毒辣,就算是精力十分旺盛的小夥子們恐怕都會打起瞌睡來。此時,恐怕隻有屋外的柳樹們才能在這毒辣的太陽光下依然挺直著身板。
屋內,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躺倒在涼席之上,嘴中不斷的“哼哼”著,在他的身邊一名鵝黃衣衫,丫鬟模樣的女孩兒正不斷的拿著蒲扇給他扇風,全然不顧自己的衣衫已經被汗水給浸濕,胸前那初具規模的挺拔若隱若現。
隻是現在的少年可沒有功夫想入非非,一張頗為清秀的臉上一塊青,一塊紫,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也腫成了一對熊貓眼,整張臉上愣是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該死的夏芷涵,明明說好了不打臉的,她她......她就知道往臉上招呼,可憐本少爺這張英俊的臉啊。”少年一邊喝著丫鬟遞上來的冰鎮楊梅湯,一邊氣哼哼的咒罵著那個整座武城裏的少年郎們都談之色變的夏家母老虎。
一口楊梅湯下肚,少年的臉上浮現出心滿意足的表情,他看了看香汗淋漓的女孩兒,一把奪過了她手上的蒲扇,對著她輕輕的扇了起來。
“少爺!”心裏麵想著其他事而有些分神的丫鬟猛然回過神來,以為少爺是在怪他分神,有點驚慌的喊了出來。
別看少年罵夏家母老虎的時候模樣很凶,但是對於自家的丫鬟他卻是溫和的一笑,聲音不似平常少年一般清脆,反而醇和的說道:“芸香姐,外麵的日頭這麼毒辣,你就不用在我這裏遭罪了。早些回去休息吧,你看,我這不是好的很嗎。”
生怕芸香不信,少年猛地一個起身,在地上跳了跳,隨後又轉了個圈,一臉風輕雲淡的看著芸香,像是在說:“你瞧瞧,我這不是好的很嗎。”
“可是,老爺吩咐我......”芸香看著生龍活虎的少爺,臉上有些遲疑的說道。
“沒什麼可是的,縣官不如現管,要是我爹責罰芸香姐的話,我就和他一哭二鬧三上吊,哼!”一聽到自家老爹,少年漲紅著臉,氣鼓鼓的模樣。
“好...吧。”看少爺真的不似受傷嚴重的模樣,加上身上的汗水將衣服浸濕後粘在身上粘乎乎的讓人十分難受,芸香遲疑的應了聲後,輕手輕腳的走出了房門。
房門關上,剛才還一臉風輕雲淡的少年臉上立馬變了顏色,倒吸了一口冷氣,一口將還剩了大半碗的楊梅湯倒入喉中,強忍著全身散架般的疼痛,一屁股坐在了房間一角的八仙椅上。
坐下後,少年凝視著桌上那古色古香的七弦古琴,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和他人訴說一般:“我已經奏出了凡九的曲子,可那母老虎她也太變態了,她才幾歲啊!比我還小倆歲呢,誰能想到她能到達了從天境啊。二虎和她年紀差不多大,可是連天門都沒找到,她憑什麼就能到達從天境。”
發完牢騷後,少年好似在等著別人答複一樣,並沒有接著說話。
“咯咯...就許你這個沒有一絲靈力的小家夥可以操控天音,就不許夏家的小姑娘天賦異稟嗎。”一個輕柔悅耳的甜美嗓音在少年的心間響起,就像一位溫柔的姐姐對待自家頑皮的弟弟一般。
“仙音姐,這時候你不安慰我就罷了,怎麼能給那個母老虎講話呢。”少年的臉上寫滿了不高興,配上那滿臉的紫青色,模樣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噗哧”一聲,仙音又一個沒忍住,輕輕笑了起來。
“你還笑!”
“你也不用氣餒,像你那麼大的年紀能奏出凡九的威力出來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情了。至於那九重天境,我清楚的不多,也不好妄加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