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很想明白為什麼?但他是老板,我不是。”
阮星晴心亂如麻,嘟起了嘴角:“我打電話給他,麻煩你了,你先回去吧。”
“不行,他讓我帶你回去的。”
“你們不要太過份。”
“我想,你會喜歡我這個安排的。因為,這樣的話,你才可以更快的回到他的身邊,事情也可以比你想象的更快的得到解決。”
她賭氣,想給林萬才一巴掌。在林忠軍的身邊久了,她也常常會感染他的怒氣和浮躁。
她打電話給俞承明,他的聲音很淡定,淡定得近乎過份:“你終於打電話給我了嗎?阮星晴。”
“你什麼意思?派一個人來威脅我。”
“難道你希望我派更多的人去威脅你?我是一個商人,不是你身邊的黑社會。”
“俞承明,不要太過份。”
“更過份的我都可以做得出來,相信我。”
她氣得臉色鐵青,他們的關係還不至於差到這種地步,可是他卻突然的翻臉不認人了。半個月來,她試過打電話給他,可是,他硬是不聽解釋。是的,報紙上的緋聞吹得很厲害,但問題是那些真的隻是緋聞啊。
電話就這樣掛斷,阮星晴氣得兩眼發直,卻無計可施。從上林萬才的車,她想要打電話給容家俊,林萬才卻再次不卑不亢的說道:“這件事,還是先不要驚動容先生的好。“
“你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嗎?”阮星晴側頭問林萬才。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容家俊和容家偉的爭產風波,我不明白Edward為什麼要去插手,更不明白這和你有什麼關係。”林萬才習慣的笑,他還是有一點明白的,為了阮星晴,俞承明可能要付出很多銀子。
唉,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年終分紅。
坐在俞承明的辦公室裏,阮星晴的臉始終是灰黑灰黑的。這個男人,居然讓她等待,在她的耐性最差的時候,居然要她無了期的等待。
俞承明在另一間會議室開會,而他把她晾在這裏。直到太陽下山,陽光不再,他才慢悠悠的走進來,完全不顧她那焦慮的一張臉。
他坐下:“怎麼了?原來你也有煩躁不安的時候。”
“廢話。”
“你最好對我禮貌一點。”
“什麼?”半個月不見,他不光不想念她,不因為她的回來而欣喜,卻反而對她呼呼喝喝。
他繼續強調:“禮貌,明白嗎?做人最基本的禮儀。”
她不再說話,既然他立定心意要刁難她,再如何反抗也是徒然。俞承明在她的麵前會有多少能耐,她心知肚明,嚇不到她的。
“怎麼不說話了?”
她嘟著嘴巴,像是真的生氣了。
“真的生氣了?怎麼辦?”他搓了一下手掌,她還來不及為自己的遠見而沾沾自喜,。他已經把桌麵的文件全都裝進包裏,頭也沒抬:“既然生氣了,那麼我們改天再談。”
他拉開門,真的把她丟在辦公室裏。她氣得想要揚長而去。才發現好像不可以讓他就這般走掉。讓他走了的話,那麼小俊怎麼辦?她知道,容家俊正在洽談收購樂華建材,她也明白這個計劃的成敗對小俊的意義,不可以讓俞承明就這樣走掉的,當然不可以。
她三步並做一步的向前追趕,她現在才明白這個男人原來走路可以這麼的快,他悠然自得的走著,她卻氣喘籲籲的才能追上他的腳步。
“你跑那麼快幹什麼?喂,等等我。”
眼見他頭也不回的坐進了車子裏,她氣急敗壞的衝上前去,趕在他要開動車子的那一刻坐進了車裏,擦著額角的汗珠,她轉頭瞪了一眼他,氣憤難平。
“追得很辛苦嗎?”
“你說呢。”
“既然那麼辛苦,你可以不追的。沒必要弄得自己這般狼狽,驕傲的阮星晴怎麼可以這麼的狼狽?”
她想掐他的脖子,可以她不能。
她不可以對他發脾氣,即使她很生氣,從沒試過這般生氣。
俞承明把她帶到淺水灣,進了保安嚴密的大廈。開了門,這是一間裝修精美的全新住宅。大廳中擺放著一套淺啡色的真皮沙發,牆上有大大的電視牆,餐廳很寬敞,是阮星晴最喜歡的黑白相間的裝修格調。書房的燈沒有關,她看到書桌上的電腦閃著光,桌上放著俞承明的大幅單人照。他進了一間房間,看得出這裏是主人房。巨大的雙人床擺在中央,床單是曖昧的淺紫色,海藍色的窗簾被微風吹起一波波的細紋,像夏日微漾的海的波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