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虧錢的買賣(1 / 3)

今年的5月,雨水似乎就沒有停過。地麵總是濕漉漉的,天空也多是灰蒙蒙的。周末早晨起來,花園裏卻花香撲鼻,綠草在雨水的潤澤下,也一路瘋長,滿園翠綠。

魏寶生坐在花園裏的長凳上,鄧仁芳細心的先把提子的紫紅外衣剝開,還用牙簽把提子肉內的內核清除,再一顆一顆的放到魏寶生的嘴裏。

俞承明橫看豎看不順眼:“仁芳,不用這樣吧?”

“他不喜歡吐核,要不把內核清開,他會不吃了的。”鄧仁芳一邊辯解著,一邊又把一個提子放到魏寶生的嘴裏。

俞承明對這一現象已經以各種方式表示過憤慨,但這小兩口仍舊我行我素,直把俞承明氣得丟下手中的雜誌,一頭鑽進難得一見的陽光裏。

魏寶生嘻嘻的笑:“我們兩夫妻親熱,怎麼就礙著你了?”

俞承明堅決的不說話,在陽光下做著熱身運動,打算就這樣一頭紮過遊泳池中去。鄧仁芳望著俞承明,那修長的身材,瀟灑的站姿,沒頭沒腦的說道:“這麼帥,星晴怎麼就舍得走了呢?”

俞承明的彎腰動作在中途打了一個折,差點就扭到了小腰。魏寶生碰了一下鄧仁芳,卻又故意放開嗓子:“你要是再提阮星晴,估計我要請個保鏢回來保護你的人身安全。”

鄧仁芳伸著舌頭,跑去幫劉春彤拿東西,不再打擾這兄弟二人。

俞承明回頭來:“魏寶生,你不覺得自己太過份了嗎?”

“過份?”

“仁芳流產後還不夠1個月,要休息的。你倒好,讓她侍候你。”

“她的身體好著呢,平時有大把人侍候。這叫做情趣,別人侍候她,她侍候我。”

“見著就煩。”

“你當然煩,如果你的星晴在,你就不煩了吧?老實說,你應該讓阮星晴多向仁芳學習一下的,怎麼就那麼的不聽話?害得你這般的窩囊。”

“什麼?你想死啊?”俞承明吼他,一大早,居然說他窩囊。

“不是嗎?留不住她的心,管不住她的人。表哥,算了吧。”

“什麼算了?”

“阮星晴啊,老實說,要不是她太有個性,就是她太沒記性。正常思維,如果她在乎你這個男朋友,又怎麼可能會跟舊情人跑回家,還跑得理直氣壯?”

“唉。”俞承明長長的歎氣,心底煩悶不已。阮星晴已經離開了整整一個星期,成都與香港不遠也不近,但問題是俞承明與她卻似是真的已經恩斷義絕。

開始時嘔氣,忍著不給她打電話,說服自己不去想她,還不聽她的解釋。然而,等到氣稍消退,思念卻遞增時,卻又沒法再放下架子對她說一句想念的話語了。

一邊渴望,一邊逃離,一邊思念,一邊卻想要忘記。俞承明苦笑,今天,俞仲球居然要辦一個家庭日。早早的把魏寶生一家請了來。各顧各的玩樂,隻是他,如何可以靜下心來?

香港的八卦周刊似是與俞承明有仇,或是對阮星晴過份的關注。幾天下來,天天有阮星晴的消息,一張張她在成都與林忠軍在墓地、廣場等相片見諸報端。還附上憑空想象的猜測,和煞有介事的評說。明明隻是站在一起,距離近了一點,便說成是相擁而行,互相扶持;進了門,照不到相片了,便說是關門後,一夜春宵,春光無限。當然,他們是真的互相扶持,隻留下俞承明一個人在雨中傻傻的張望。

“我很累了。”他說,脫下棉質短上衣,一頭紮過冰冷的遊泳池裏。

夜間與白天又是另一番境況,月兒當空,天清氣爽。俞承明還是坐在今早的長凳上閉目養神,這幾天,他總是疲倦,睡不夠,腦裏紛擾繁複,心底又糾結成團。

俞仲球坐了下來:“Mng,ming我們談一談。”

俞承明望著老父笑:“爸爸,我們是父子,不管是什麼話題,就大方說好了,不必那麼拘謹。”

“談女人,也可以?”

“當然可以。我最喜歡和你談女人了。”他擠著眼睛,俞仲球輕打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