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對,忙著和容家俊眉來眼去吧?”
“是啊,我就和他眉來眼去了,怎麼?吃醋?”
“我吃什麼醋。他容家俊一個私生子,有什麼值得你這樣為他。”
“俞承明,私生子怎麼了?”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容家俊的母親真的很厲害啊。”
“啊?”
他注意到她的臉色全然變了,卻更起勁的說道:“那個女人不厲害嗎?不光能搶了別人的老公,生了兒子,最後還能讓兒子登堂入室,做了堂堂容家的三太子。”
阮星晴氣得臉都青了,這麼膚淺,帶有人身攻擊的說話居然從俞承明的口中說出來,而他侮辱的居然是她最最深愛的母親:“你什麼意思啊?你人身攻擊是嗎?得罪你的人是我,是小俊,你要罵就找對象,不要亂罵別人的媽媽。”
“我隻是以事論事。他的母親本來就是第三者嘛。”
“誰是第三者啊?當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啊?你哪個眼睛看到別人是第三者啊?”她的嘴巴噘著,歇斯底裏的罵他:“我告訴你,不許你侮辱她。”然後,一個勁的用手推他下車:“你走,你走,再也不要見到你。賤人,神經病。”
他也氣得不輕,活活的被她推了下車,她的手居然那麼的有力,想是氣極了的緣故,任憑他在後低聲呼喊,仍舊開著車子絕塵而去。
他手撐著腰,居然笑了。他拔了一個電話:“萬才,幫我找人查一查容家俊,他的過去,他母親的資料,最重要的是查查他有沒有兄妹。明白嗎?”
他坐進自己車內抽著煙,眼裏閃過狡黠,然後搖頭,咬著嘴唇輕笑:“阮星晴啊,你真是騙得我好苦。”
從前,阮星晴曾說過,母親死後與弟弟離散,弟弟的名字正是小俊,而容家俊在幾月前的酒店大堂曾經得意的對他說過:
“我認識她已經22年了。”
“將來你就會明白,我才是阮星晴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俞承明思索再三,都不明白容家俊語氣中的自信因何而來。直到見到容明輝,很多事情便豁然明朗了。
為何容明輝在聽到自己明示,他愛的是阮星晴,而不是容家碧時,表情裏居然有欣慰?為何自己抱歉不能與容家碧繼續的時候,容明輝依然大度的說,希望有一天他會成為容家的女婿?
阮星晴曾經在他們分手的當晚向他詳盡的述說過童年的經曆,她的父母,她的弟弟,她那坎坷飄零的身世。她有一個有錢有勢,卻另有家庭的父親,她有一個深愛卻被逼離散的弟弟。而今晚,當自己輕輕的中傷了幾句容家俊的母親,阮星晴便是一副與他勢成水火的態度。
事情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
“星晴,你真的是容明輝的女兒,是容家俊的姐姐嗎?所以,你才會捧著容家俊的臉撒嬌任性,才會與他抱頭痛哭。”
他忽而心酸,如果自己設想的都是真的,那麼,他的星晴,受了多少的苦,經曆了多少的傷啊?
所以,你才會那麼的害怕,才會不顧一切的要做我的唯一,才會不願意相信我,不敢去追求愛情。是這樣的嗎?
容家大屋內,容家碧對著容明輝吼道:“不,不可能,我不會和Edward分手的。”
容明輝無奈的搖頭:“我不是要你和他分手。我隻是想你明白,我那一天和他談過,他很清楚的拒絕了我的。”
“他隻是還不想結婚而已,不是不愛我。”
“小碧,爸爸隻是想你有個思想準備。每個人都有她自己的緣份,如果俞承明他的心裏有別人,你也不要太傷心。”
“爸爸,你很可笑,你才見過Edward一次,來香港也是這幾天,卻這般武斷的認為Edward不適合我。我告訴你,不管你們說些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他的。”
“不是你離不離開他的問題,而是他的心裏有另一個人,唉,算了。”容明輝揮了揮手,自覺自己多此一舉,雖說心痛女兒,但現在年輕人的感情事,作為長輩的還是少點幹預為好。隻是,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兩個親生女兒為了一個男人而爭鬥嗎?
“作孽啊,作孽。”
他陷入沉思,容家碧的心裏更是涼透了。俞承明與自己相處時總是中規中矩,張馳有度,禮貌忍讓。俞承明對她那刻意的好,卻更令她覺得心中忐忑。
女人的直覺是敏銳的,他也許還記著和阮星晴的那一段人盡皆知的感情,但是她原以為再過不久這件事對他的影響便會消逝,他會在自己的柔情下忘掉那一個有著狡猾桃花眼的女人。
但這一次回來,俞承明明顯的變了,更客套、更疏離。
“到底是哪裏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