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燒著了(2 / 3)

“不,去醫院會被記者抓到把柄的。”

啊,難得他還很清醒。

俞家大院子裏居然空無一人:“怎麼回事?人呢?”

“爸爸去紐約了,姐姐估計今晚不回來。”

“這麼大的屋子隻住你們三個人啊?”

“唔。”他慵懶的靠在她的身上,拖動著身子。

“喂,你有沒有那麼慘啊?連走也走不動了嗎?真是的。”埋怨歸埋怨,她還是扶著他進了屋。想扯開嗓子大聲叫嚷,又感覺自己現在與他相擁相扶的樣子太過曖昧。隻好扶著沉重的他一路摸到他的房間。

他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著氣。阮星晴在他的房間翻找著,隻找到幾片感冒藥:“喂,你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啊,怎麼都沒有人照顧你的?”

“我是沒人要的孩子,你就不要我。”話說得可憐兮兮的,本就是病中的人,聽起來便更加淒慘。

她倒來大杯的水,扶起他喂感冒退熱藥,他頭靠在她的懷裏,身體軟綿綿,皮膚卻火燙火燙的。

她轉身去拿毛巾,他從後拖著她的手:“不要走,星晴,我很辛苦。”

她回首低聲的安慰他:“我不走的,啊。”然後扶他睡下,樓下冰箱有冰袋,她用毛巾包著放在他的額頭,腋窩。可是,一會兒之後,他卻全身顫抖,牙齒上下打架,結結實實的打起了寒戰。

她抱著他,他在她的懷裏顫抖,她喂他喝熱開水,他還是冷,把她整個摟在懷裏。她陪著他的節律而顫抖著,一起哆嗦的包裹在棉被裏。

“唉,你怎麼會病得這麼嚴重的?”她的心軟得早已脫掉全副的偽裝,她無法坦然的對待他的軟弱,一個向來強大的人突然變得柔弱,對一個同情心泛濫的女人來說是致命的。

好久以後,她才扶住終於安靜下來的他。寒戰過後,必然是另一輪更嚴重的高熱,這個現象阮星晴很清楚,她不敢再給他冰敷,怕他又會受涼。從洗手間取來溫水和毛巾,用半濕的毛巾擦拭他的顏麵、頸項及四肢等處,她本是從事護理工作的人,溫水擦浴這一最簡單的降溫護理,自是熟練不過。

溫熱毛巾所到之處,體溫便有所下降,但一會兒之後,皮膚又再滾燙滾燙的,阮星晴隻有不斷的擦拭,更換毛巾。幾輪下來,忙得頭頂冒汗。

她坐下來歇息,目光掃過他桌上仍舊開著的電腦屏幕,阮星晴的小照從左下角飄飄蕩蕩的到了右上角,又從右上角飄飄蕩蕩的去到另一角。她忍不住輕觸鍵盤,那個穿著短小花裙還帶點嬰兒肥的一年前的阮星晴再次躍入眼簾。她的心又再“嘭嘭”的狂跳,不受控製。

他似是睡著了,呼吸均勻,臉上的潮紅也漸漸褪去,皮膚的熱度消減,大點大點的汗珠滲出,身上的衣衫已全都潮濕一片,粘稠的貼在身上。

“如果不及時更換濕了的衣服,他可能又會著涼的。”她取過幹爽的睡衣,脫掉他濕透的上衣,他的手腳沉重,不受控製。她用盡九牛二虎之力才翻轉他的身子,然後突然之間臉頰發熱,呼吸也自嚴重受限。

俞承明光著上身,完美的曲線呈現在她的麵前。這是一個她曾經夢回百遍的身軀,這是她始終日思夜想,卻又完全把他塵封起來的男人。

一年前,她與他在沙灘上擁抱、翻轉、癡纏,那一幕,隻一次,卻日日夜夜的將她纏縛。她自以為把自己給了他,便可以毫無遺憾的轉身遠走,然而,卻徒添更多的落寞和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