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外的警察似乎對俞承明不凡的氣度稍覺意外,他側頭再細看了一眼車內的俞承明。不禁詫異的說:“是你啊,Ming少。”
俞承明也轉頭,以更熱情的口吻說道:“啊,是你啊。你是,啊,是……”
“我是林幫尋啊,上次在歐警司的晚宴上我們見過的。”
“啊,我記起來了。我一直都記得你,隻是一下子想不起名字了。你知道的,那天晚上出席的人當中你是最年輕的警察了,歐警司還說你是現今警界最年輕有為的生力軍。”
“啊,過獎了。不好意思了,Ming少這麼晚了還……”他這才發覺坐在俞承明身邊的美麗少女,不禁心領神會,轉而微笑不語。
俞承明也故作尷尬的笑,他對著阮星晴小聲的說:“你等我一會兒。”
俞承明走下車來,隻見車外圍著約莫七、八個年輕男子。他過來拉過林幫尋的手臂說:“林Sir,大行動啊。”一邊說一邊遞上自己的手機號碼:“有空的話,我們出來坐坐。”
林幫尋隻覺受寵若驚,俞承明是何等人物,此刻居然和自己這般親近。他神秘的小聲說道:“沒什麼大事,剛剛當班的時候,接了報警電話,說在這條村子後麵的一間荒廢的村屋裏有人藏毒,準備交易。害我們半夜跑來,真是的,喝了一晚的西北風,什麼都沒有搜到。”
“這樣的話,真的要查清楚啊。認真找過了嗎?”俞承明的樣子相當的認真。
“唉,不管了。剛才那間村屋今天晚上剛剛有一個電影劇組拍完外景,會有誰選在那裏藏毒,一定是有人惡作劇。”
俞承明點頭,與林幫尋熱情的握手道別。林幫尋送走俞承明,心裏疑惑叢生,旁邊一個年輕人跟上來問:“怎麼樣,林Sir,還繼續行動嗎?”
“還行動?回去吧,這鬼天氣。”
“俞承明這麼晚了,居然會在這裏,會不會有可疑啊?”
林幫尋狠狠的打了一下他的頭,另一個同事也笑著:“不懂事。俞承明藏毒,要來這種鬼地方?他的別墅比你家的磚頭還要多,要藏你還能找得到?”轉而又再慨歎:“唉,有錢就是好啊,冰天雪地的跑出來偷情。”
“估計是被狗仔隊拍到怕了吧?荒山野嶺的地方,偷情是最好不過了。媽的,人家來這裏風流快活,我們卻要白忙一場。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人玩我們,我殺了他。”一行眾人罵罵咧咧的上了警車。
目送警方的離開,俞承明的笑容凝固,竟然輕咳了兩聲。阮星晴好奇的看著他:“你和這些警察很熟嗎?”
“不熟。”
“那你為什麼對他們那麼熱情。”她嘟起了小嘴:“浪費時間。我好想回市區。我太討厭這裏了,荒山野嶺的,還有警察神出鬼沒。唉。”
“阮星晴,你不可以選擇退出娛樂圈嗎?”俞承明用一種沉重而又審慎的語氣問。
“為什麼要退出?我才剛剛開始。”
“你真的喜歡這種方式?”
“我不知道,但是我已經決定了。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我想我應該試著去努力一下,如果一開始便退縮,我想有一天我會後悔的。”
“是啊。”俞承明沉默的再也不發一言。他記起與阮星晴相遇的點滴,她似乎總是在忙亂和危險中度過。捧著冰淇淋在街頭橫衝直撞;喝得半醉在林昆麵前虛假的笑;身邊放著可讓她前途盡毀的毒品卻懵然不知。在這個複雜的圈子,她還要經曆多少這樣的時刻?是否每一次都可以幸運地等待他來拯救?
阮星晴有點不安。俞承明看上去是那麼的焦慮而又疲憊:“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沒有,你沒有錯。”他伸出手來牽著她,她的手已經不再冰涼,溫暖而潤澤。她似已習慣被他掌握,不再嬌怯羞澀的抽出手掌,而是靜靜的任他的拇指在自己的掌背遊移。她咬了咬下唇,再反握起他的手,她握住他的手是那般的用力,似乎想要用盡所有的力氣去把他抓住,寸縷不離。
俞承明側臉看著身邊的阮星晴,似乎剛才的驚惶和無助已經離她遠去:“明天開始,讓寶兒過去做你的助理。”
“我也想啊,可是我沒有權利決定。而且我這種小人物,公司不可能給我配助理的。寶兒在麥文靜身邊這麼多年了,經驗豐富,麥文靜不可能願意放開她。”
“正是因為她在麥文靜的身邊多年,我才讓她跟你。”
“你讓她跟我?”阮星晴迷惘不已:“這是什麼意思?”
“反正你有思想準備便行了,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一個助理而已,以我的能力還可以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