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的讓人心驚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在木子陵走進屋那一刻攀升至巔峰。
蕭半城知道這就是自己感應到的大劫的源頭了。
“他說他姓木,這個姓南郡是沒有的。他不是在說謊就是從遙遠的地方來的,後一種可能極大。相貌身材這樣年輕,又感應不到絲毫武者修煉的氣息,明明沒有絲毫殺氣的眼神,卻給人極大的壓迫感。”蕭半城分析著木子陵,感覺情況很棘手。
“你是誰?算了,別告訴我。明天聽消息就知道你名字了。”木子陵無所謂的道。
“消息?什麼消息?”蕭半城疑惑道。
“明天聽聽蕭家滅門慘案的消息啊,修為最高那個肯定就是你了。”木子陵說著已經走到蕭半城麵前,手中的兩把剔骨刀漫不經心的正麵劈向蕭半城。
木子陵其實是在賭,他賭對方仗著修為厲害不會躲開這一擊。畢竟武宗已經不是木子陵可以靠偷襲就能解決的敵人了。幸運的是他賭對了。
蕭半城被木子陵的話弄得心亂,滅門慘案幾個字如鐵錘一般重重敲在他的心上。他之前就預感到外麵可能出了一些事,但是因為那奇怪的感應,為了自己的性命,他選擇了固守這裏。他知道來人說的應該是真的,蕭家府中的人已經無一活口。
雖然心亂如麻,但是武者的本能還是讓他打起精神來,準備好好和木子陵戰鬥一番。木子陵已經先出手了,這樣隨意的正麵一擊無論怎樣看都是沒使用源力的試探性攻擊。蕭半城一個武宗的自信還是有的。他雙手呈十字形架起,源力運轉形成一個堅固的防禦手勢。他已經算是極為重視木子陵了,這一招可以輕鬆抵擋武宗初期的全力一擊。
木子陵看他擺出防禦架勢,心道這下穩了。手上力度不減,就那麼直直劈了下去。蕭半城還沒有感覺到疼痛,隻看見自己的兩隻手從小臂處齊齊斷開,掉了下去。
這幾乎已經超越了蕭半城的認知。什麼樣的利器,什麼樣的修為能這樣輕易劈開自己源氣盾的防禦,又能將自己經曆無數靈氣強化的手臂輕易斬斷。他呆呆的站在那裏,沒有運轉源氣止血,任由身上血流如注。因為不僅是手臂,胸口上也有兩條刀痕,一直延伸到腹部,所有的器官都被深深的切開,源氣已經無法運轉了。
僅僅過了三四個呼吸的時間,蕭半城的屍體倒地。至始至終,蕭半城沒有喊過一聲,因為他到死都在想這樣一個問題:“這是哪裏來的隱士高人,為什麼要滅我蕭家。”
輕鬆加愉快。
最後一個也是最強大的敵人就這樣幹掉了,木子陵還有些慶幸。哪怕對方躲過然後反擊自己一招,結局就會完全反轉。直到現在,木子陵才算鬆了一口氣,之前所有的冷靜,都隻是在高度緊張下強迫自己保持的冷靜。
把剔骨尖刀在蕭半城身上抹了抹,血跡始終抹不幹淨,反而越來越多,因為蕭半城的衣服上早就浸滿了鮮血。索性就把刀隨手仍在地上,反正現在整個蕭府再沒有活口,大概也是用不上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