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代真把東西收拾完,大包小包的走出了門口,她回過身深深的看了一眼爺爺所住的房間,毅然的去找了師父,淩墨在門口等她許久未見她身影,隻以為她心裏不舍,便等到遠處一個突兀的怪影,他警惕的看著,代真走出陰影,淩墨才放鬆心神,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代真。
“師父,快來幫徒兒拿一下東西,太多了有點拿不動。”代真扛著兩個大包袱一個鼎沉重的走過來,一步一個深深的腳印。最後把鼎放在地上,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出去曆練,你帶這麼多東西作甚?”淩墨一手接過代真的兩個大包袱,很是疑惑。
“人是鐵,飯是鋼,修煉者也是要吃飯的,帶著鼎出門好做飯,到時候把凶獸肉往鍋裏一放,再下點鹽啊什麼的才會更美味,所以我把鹽啊茴香八角什麼的每樣一大包全裝在一起,然後我這麼可愛這麼年輕漂亮的衣服也不能少也弄了一大堆,七七八八的就弄了這麼多,出門真不方便!”小代真列舉了許許多多需要的東西,聽得淩墨也是滿頭黑線,無奈之舉丟給他一樣東西,代真手快接住了。
“師父,你給我這個戒指幹嘛呀?”代真瞧著這枚戒指很是心喜,但還是擺出一臉嫌棄的表情。
淩墨見她這個表情很是無奈,“這是儲物戒指,你把你的血滴在戒指上,可以和它簽訂契約,除非你死了,否則就算這枚戒指不在你身上隻要你一個意念就會回來。”
代真目瞪口呆,這沒想到這個戒指還有這麼大的作用,行動力超強的她,立刻咬破自己的手指,鮮豔的血滴在戒指上,順著花紋煥發出奪人心魄的紅色光芒,還有陣陣鳴聲,顯得十分激動!淩墨也沒見過這種陣勢,他有些錯愕的看著代真,代真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也很是疑惑的看著淩墨。
“師父,這是怎麼回事啊?”
“為師也不是很清楚,這戒指是我無意中在一片廢墟得來的,因為儲物戒指當時我已有了一枚,覺得沒什麼用便也隨意放在身上,至於它的來曆為師也不清楚,隻知道對修煉者無害而已。”
話說到這,代真也沒再想多少,把戒指戴在手上,瞬間覺得人清氣爽,她以為這是本有的感覺,便也沒怎麼注意,意念一動,把東西都收進戒指裏,“那我們即刻啟程吧,我已寫好書信,明早他們就會知道。”
“真的不再和他們好好告別一番?”
“不了,我不喜歡離別,也不希望看到他們難過的樣子,這樣挺好的。”淩墨看著一夜之間突然長大不少的代真,靜默一刻,便牽著她的手走了……
第二天清晨,族長爺爺做好早飯,卻不見代真的人影,他走到代真房間門前叫她:“代真,起床了,爺爺給你做了好吃的瘦肉蒸蛋。”手無意推開了門,族長爺爺疑惑的走了進去,床上的被子整整齊齊的疊放好在一旁,桌子上的茶幾壓著一封信,爺爺擔憂的走過去拆開了信:
爺爺,謝謝你這些年對代真的照顧,隻是現在代真要跟著師父去大陸上曆練,這幾年都不能回來看望爺爺了,對不起,原諒代真的不辭而別,待代真學成所歸,定會回來向爺爺賠罪!珍重,代真。
手無力再拿著信封,族長爺爺傷心欲絕,差點跌倒,被來找代真的藍嬸和藍皓軒帛睿看見了,藍嬸著急的走進去扶住族長爺爺,“族長,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哪不舒服啊?”
族長爺爺紅著眼睛,枯瘦的手顫抖著指著地上的信,無力歎息。
醜娃快速的撿起那張紙,藍皓軒也湊過來,幾秒後,兩人也紅著眼睛不吭聲。藍嬸看著他兩記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你兩倒是說話呀,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們想急死我啊?皓軒你說。”
“娘,代真走了。”“她居然如此心絕,不當麵和我說一聲。”帛睿傷心的說著,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間,藍皓軒看到他這個樣子,搖搖頭歎息著,走過去攬著他的肩和他一起走了,兩年了,大家的心智都不同普通人家的小孩,如果說小時候那會看不出來帛睿的心思,那這兩年就有足夠的時間去發現,隻是代真從來都看不出來而已。藍嬸看著失魂落魄的兩個人,也惋惜的歎了口氣,安頓好族長後也走了,即使代真走了,生活還是要繼續的。
勞累了一夜的代真,這個時候和易容後的淩墨在酒樓裏吃著東西,不要問我為什麼他要易容,淩墨的大名誰沒聽過,誰沒見過,就算沒見過,那也是見過畫像的,淩墨即使大陸最年輕修為又是最高的大乘境界,離靈仙隻差一步之遙。這可是全大陸黃花大閨女的理想中的丈夫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