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 章 第七十七章(下)(2 / 2)

劉硯琳聲如蚊蚋:“你那時不會說話……”

錢昭莞爾道:“我還記得你給我做過衣裳,情誼都留在心裏,又何須說話。”

劉硯琳才敢抬頭看她,好一會兒,方淚眼婆娑地道:“模樣也變了。”

“三年未見,怎能不變。”錢昭將茶盞推到她手邊,道,“吃茶。”眼淚流了這許多,合該多喝些水。

劉硯琳確實渴了,飲幹了一盞茶,又望著錢昭許久,才問道:“你如何成了豫王福晉?”

“機緣巧合罷了。”錢昭垂眸,輕描淡寫地回道,又反問道,“那年到了燕京之後,你便跟了嶽樂麼?”

劉硯琳紅了臉,“嗯”了一聲。

錢昭玩笑道:“倒是平白長了你一輩。他對你可好?”

劉硯琳雖是妾室,嶽樂對她是極喜愛的,故而出京行獵也要帶在身邊。隻是說起這輩分倒也真是尷尬。嶽樂是多鐸之侄,論起來劉硯琳便算是錢昭的侄媳,不過以她的身份,還真不能夠喚一聲“嬸娘”。

錢昭見她點頭,又問:“可有孩子?”

劉硯琳訥訥答道:“有一子。”

她倆正說著話,盧桂甫急匆匆地進來,稟道:“福晉,王爺過來了。”

錢昭還沒說什麼,劉硯琳已嚇得跳了起來。錢昭見她手足無措的樣子,攜了她手安慰道:“不用怕。他是嶽樂叔叔,不會吃人的。”

多鐸心情似乎不錯,進來見著劉硯琳行禮,也給了個笑臉,待她跪安退出帳外,才向錢昭問道:“這女子是誰?”

“嶽樂的庶福晉。”錢昭答道,“說起來還是王爺賜的人。”

多鐸撫著下巴道:“唔,我怎不記得。”隻要是美人,他見過總不會忘的。

錢昭回道:“順治二年在南京,我得了她不少照顧。”

多鐸恍然大悟,那時搜羅了多少江南女子,宗室王公人人都得了分發,他還真的未曾一一見過。不過,雖也是因此與錢昭結了緣,卻並不值當時時回憶。多鐸摸了摸頭頂道:“既是舊識,以後倒可以常走動。”說完了這句,他接過錢昭遞來的茶,轉了話題道:“給你說件事兒,巴林部的色布騰想把女兒嫁給我。”

“哦?”錢昭聽著這名字耳熟,突然靈光一閃,問道,“這不是五公主的額駙麼?公主才剛嫁,他的女兒都能嫁人了?”所謂五公主,乃是皇太極第五女,布木布泰所出,福臨的同胞姐姐,今年初剛下嫁色布騰。

多鐸啜了口茶,回道:“色布騰都三十好幾了,之前就有妻妾兒女。再說五格格也不是頭婚,額駙前年沒了,我哥做主,許給了色布騰。”

錢昭道:“原來如此。婚事你應下沒有?”

多鐸笑道:“你猜。”

錢昭睨了他一眼,道:“定是沒有。你為何推了?”

多鐸見她如此篤定,也失了繼續玩猜謎遊戲的興致,挨近了神秘兮兮地道:“我跟你說,色布騰那個女兒,是個瘋的。就前幾日,有一晚爺喝多了酒,便到營地外頭散散。走到河邊本想方便,黑黢黢的突然跑出來幾個人,鬼哭狼嚎地叫救命,原來是遭了狼襲了。也就三四頭,爺叫侍衛都射死了。問清楚什麼人,原來就是那色布騰的女兒,說是到水邊尋螢火蟲。你說是不是腦子壞了?這草原上從沒聽說過有螢火蟲。”

錢昭挑眉道:“莫不是你聽錯了,也許是去看熒惑。”

多鐸一愣,揮了揮手道:“不管是什麼,爺不娶她。長得不怎樣,身段也乏味……”

錢昭聞言盯著他問:“晚上天氣有些涼吧?”

多鐸不知她此言何意,有些摸不著頭腦。

錢昭沒好氣地道:“天氣涼的話,穿得不少吧?晚上黑燈瞎火的,容貌也就罷了,你到底是怎麼看出來她身段如何?”

“切,爺過了眼還能有錯?”多鐸又得意道,“那瘋女人可殷勤得很。第二天還跑來道謝,可惜爺瞧不上她。”

錢昭失笑,捧著他的臉端詳了片刻,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道:“便是這‘美色’遭人覬覦。”

多鐸被她勾得壓不住火,就要拽了上榻去。

錢昭不肯,一手壓在他肩頭道:“別鬧,我大約是有孕了。”

多鐸聞言一怔,抱了她坐在自己腿上,急問道:“當真?”

她輕輕點頭,捏了捏他耳垂,道:“傳太醫來瞧瞧再說。”

多鐸忙吩咐馮千去傳太醫,等來的結果沒有讓他失望。他心願得償,喜不自勝地在帳中來回踱步。

錢昭看他晃來晃去眼暈,便喚他回榻上坐,道:“為孩子計較,今後還是不要同房為好。你呢,喜歡誰便去尋誰,隻是要記得給我留幾分顏麵。”

“用不著。”多鐸聽這話有些煩躁,握著她的手道,“你管著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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