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冷烈放鬆下來,飛羽就繼續說道:“那就請冷教官將那被打的學員一一叫來。”
“嗯?羽主的意思是?”冷烈有些不解。
“既然是我的徒弟傷了人,我這個當師傅的,豈不是應該,陪個不是?”飛羽故意將“陪個不是”四個字加重了發音。
以飛羽的性子,連族主黎焰丘都不放在眼裏,又怎麼會給別人賠禮道歉,若是真將那幾名學員找來,恐怕隻是會再生事端。
冷烈的心暗暗懸了起來,為了不讓事態惡化,隻好輕聲說道:“集訓營非比別處,若是羽主大動幹戈地將其找來,怕是會影響集訓營在學員心裏的威嚴,希望羽主看在我的薄麵上能網開一麵,就不要讓此事宣揚出去了。”
“也罷,若是我在這裏展露威嚴,怕是你這主教官日後就沒法教導一眾學員了。”飛羽見風使舵,見冷烈已經被自己戳中痛處,便繼續慢聲說道:“你的手下冒犯於我,我是當真不知給如何處置。既然我的徒弟犯了條律,就要被廢原力,那我也就照貓畫虎,也廢了你這手下的原力好了。”
說完,飛羽輕輕轉頭看向驚虹。
冷徹透骨的眼神讓驚虹如立針氈,不敢抬頭與其對視一眼。
“啊?這——”冷烈左右為難,卻又想不出如何能為驚虹說情。
“怎麼,冷教官對我的決策可有異議?”飛羽重新轉過眼神,盯著冷烈,與其說是言語上的詢問,倒不如說是暗地裏的威脅。
驚虹看著飛羽那冷酷的眼神,心中也盡是不安,隻好低聲說道:“啊,不不,冒犯羽主,理應重罰,隻是——”
飛羽突然開口,打斷冷烈的話語,冷聲說道:“隻是什麼?”
冷烈猶豫再三,仍是進退兩難,但為了集訓營的正常運行,不得不微微低頭,兩眼看著飛羽的腳尖,低聲說道:“隻是驚虹大小也是一個副教官,若是羽主廢了其原力,我便短時間內找不出第二人選,怕是會耽誤了十隊的訓練。”
“哦。”飛羽點了點頭,以表示理解,隨即又冷聲說道:“這個雜役大小也是我的徒弟,若是廢了他的原力,導致日後沒有長進,我這個當師傅的,豈不是,成了別人的笑話?”
話音落處,飛羽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不滿,怒目半閉地盯著冷烈。
“這——”冷烈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隻能盡量避開飛羽的目光。
飛羽的臉上卻略顯得意,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樣,見冷烈說不出話來,便輕聲說道:“若是冷教官覺得有些為難,那你我就彼此各退一步。”
冷烈眼前一亮,正不知該如何收場,見飛羽給了自己台階,便急忙輕聲問道:“那就還請羽主指明,該是如何各退一步?”
飛羽臉上怒氣全消,嘴角上揚,微微一笑,走近冷烈一步,低聲說道:“你不罰我的徒弟,我便不追究你的副教官,於公於私,你我都能落個成全。”
冷烈看著飛羽的雙眼,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