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卻無法掩蓋炎焰酒館的氣息。
炎焰酒館,完全符合因地製宜的理論,連外觀都給人一種無形的火熱之感,讓旅行的旅人和勞累需要休息的傭兵巴不得立刻找到這麼一個可以休息之地。
站在酒館之外,烈日當空,就連孟天的額角也不免的生出了汗水,雖然他從未說過一個熱字。
孟天是一名不太合格的傭兵,二十來歲的年紀顯得十分清秀,一點也不像殺人的主。在他身旁,有兩個小夥伴,一個叫格珥頓,一個叫凍,都是彪形大漢的模樣,更像傭兵的感覺。
格珥頓咽了咽口水,率先向炎焰酒館走去,期待的對著孟天與凍二人說道:“等下進去了你們就不會再這麼冷靜了,這裏有一樣東西足以讓你們從頭涼到腳。”
推開炎焰酒館的兩扇木門,掛在門頭上的鈴鐺也隨著三人的推門而一路響到了吧台。
頓時從裏麵傳出了洪亮的大嗓門。
“有客到。”
走進炎焰酒館之後,孟天頓了頓腳步,一掃全場,眼球微縮。
“這不是酒吧麼?”
昏暗的光線沿著場地的軌跡來回的掃射,映照著人們通紅的臉頰,打扮花俏的酒吧女郎來回的往酒桌之間穿梭,然而沒過多久,孟天就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哆嗦,渾身舒服之極。
他連忙放眼望去,入眼便是映入眼簾,長長的似乎望不到頭的吧台。
上麵玲琅滿目的擺滿了各種酒,酒桌一眼看去不下百張,嘈雜的喧鬧和談話聲充斥著偌大的酒館,而酒館的正中間,更是吸引了大部分的傭兵。
他們紅暈的臉頰上滿是笑意,不時伸出粗糙的手掌抓上一把來回穿梭的酒館女郎,欣賞著酒館正中心位置的美麗。
當然,並不是什麼逾越了道德或者少兒不宜的美麗,更加不會是血腥,因為這麼一個消遣的地方,是讓人紙醉金迷,深陷其中,放鬆身心的最佳場所。
一眼便覺得由心的暢快與冰涼。
三人找了半天,才終於在離牆角處找到了一個空桌,剛坐下便有一個酒館女郎扭著柳枝似的不盈一握的腰杆走了過來,雙眼迷醉,用著魅惑的聲音道:“請問三位顧客,需要點些什麼?”
要是其他人聽到這似勾引的甜美之聲,必定從骨子裏酥掉,然而三人都沒有這個興趣,格珥頓指了指酒館正中心,道:“我們需要那個。”
酒館女郎沿著格珥頓手指所指方向,勾魂的雙眼頓然一怔,尷尬笑道:“對不起三位遠道而來的客人,是這樣的,米瑤蕊小姐是不會為一般客人調製冰鎮麥酒的,三位客人,你們還是點些其他的。”
聽著酒館女郎略帶抱歉的聲音,孟天側了側神,剛好可以看清楚正中心那個獨立舞台之上,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正安靜的閉著眼睛,白色的光束打在她身上,如扇的睫毛輕輕塌下,白皙的麵容上沒有一點瑕疵,藍色的長發散落在椅背上,幾根藍絲劃過她的臉頰,擦著她的嘴角,在白色光束之下,甚至還能隱約看到白色的雪花在她四周輕輕落下。
活脫脫的一個冰山美人,高挑的身姿,光看上一眼,便覺得內心的火熱得到了平息,一股清涼之感頓生心頭。
孟天低聲道:“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一雙敏銳的眼眸盯著圍繞在女子身旁的雪花,孟天才突然眉頭大皺,張開了嘴,卻沒有出聲。
格珥頓隨意一笑,又指了指她口中所說的米瑤蕊,道:“你去和她說,我們不是一般的客人,是朋友。”
“這個。”酒館女郎回頭望了眼正在休息的夏莉爾,又看看格珥頓含笑的麵容,在原地猶豫半天,才道:“好吧。”
炎焰酒館在奧特蘭克城的名氣不小,尤其是炎焰酒館之內首席調酒師米瑤蕊的名頭更是無人不知,她的規矩在這裏生活的人都知道。
要想喝上她調製的特色冰鎮麥酒,除非得到她本人的首肯,否則,無論你是誰,她都不會動手調製。
也許你會說這個大陸的冰係魔法師不少,那你就大錯特錯了,能將自己的冰係魔法融入到酒液當中,渾然一體的,至少,他們所見到過的,也隻有米瑤蕊一人!
並且傳聞喝過她親手調製的特色冰鎮麥酒的人都會無條件的愛上她本人,因為那種涼爽的仿佛全身都被凍住,卻感覺不到寒冷的感覺是那麼飄飄欲仙,恨不得天天都能喝到。
酒館女郎走後,格珥頓挪了挪身子,靠近孟天,他不會傻到把主意打到凍身上,於是,看著格珥頓不懷好意的目光,孟天忽的感覺到一股不祥的預感,喃喃道:“你剛才說朋友?”
格珥頓一笑,拍了拍孟天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負擔,雙手交叉,肅然道:“我早就打聽好了,所以也來碰碰運氣,看看有麼有那個榮幸能喝上米瑤蕊小姐親手調製的冰鎮麥酒,據說,這可是魔法與麥酒的融合,非常人可以做到的哦!”
可是孟天沒有將這些話放在心上,而是迎著格珥頓那可以掩藏的邪惡,道:“你說的是朋友?誰是這個陌生女人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