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
這聲音空洞無情,像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傀儡人發出的一般。
“閣下是何人?”
“你連自己現在身處的情況都沒有搞清楚就要知道別人是誰?難怪你今天就要死在這。”
蘇鳴眉頭一皺,心說自從下來這洞之後就遇上了如此不合乎常理的事情,這一切究竟是誰在背後推動著走向?
“你到底是什麼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方才經曆的那個白衣老頭事情,颯柔現在反倒是顯得英勇了幾分,張嘴便罵道:“好好地不出來見人一麵,反倒是如此躲在看不見人的地方做著一些不被人所能接受的勾當,如此活著豈不是浪費了別人沒有的資源!”
“罵的好,隻可惜就算你怎麼罵我我也不會出來的。”這聲音終於多了些音調,可也是能夠說沒有任何的變化,又聽他道:“你們過了白頭的那一關可並不代表著能過去我這一關。”
有沒有說的是什麼蘇鳴並沒有聽清,隻是喉嚨間湧起一種幹澀感,竟然是想在這個關頭喝酒了。
酒鬼是在任何情況下都可能犯癮的一種人,哪怕他們是在茅房裏蹲著的時候都可能念頭一起連褲子都顧不得提衝出去找酒喝。
蘇鳴雖說還沒有到達這種地步可是也幾乎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了。
隻見他雙眼微紅,呼吸略顯急促,就連握著颯柔的手都有些用力了。
感受到手掌傳來的那一絲疼痛,她也是皺皺眉頭抬頭一看就看到了蘇鳴這幅樣子。
“你怎麼了?”
可他並沒有回答,現在這個時候反倒是他才更像一個傀儡人。
“他是想喝酒了,而且碰巧我這裏就有一壺酒。”
對於蘇鳴來說,可能在那個時候唯一能聽到耳朵裏的也就隻有酒這個字了。
“給我。”
“我為什麼要給你。”
“我想喝酒。”
他的聲音竟然平淡了下來,先前的症狀全部都消失不見:“如果你不給我就是你死。”
“你要我死?”
“擋我的人都要死。”
“誰都不例外?”
“誰都不例外。”
“如果你身邊的這個女人擋你呢?”
“怎麼個擋法?”
“要是她擋著你喝酒呢?”那聲音中多了一絲奸詐,如同市井小販那樣的算計:“那你會不會殺了她?”
“不會。”
“哦?可是你之前說的是隻要擋你的人你都會殺了的。”
“那句話隻不過是針對著你們這些我不認識的人說的。”
“那你就真的認識她?”
颯柔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可偏偏蘇鳴就聽明白了。
她是蛇妖,一條已經忘記了一切的蛇妖,甚至連自己的身份都忘得一幹二淨。
倘若以後真的找回了丟失的記憶,那到了那個時候自己是不是還能夠駕馭的了她?
“至少現在還是認識的。”
“你想不想找回你的記憶?”
“我?”颯柔也是一驚,沒想到一直在和蘇鳴說話的那個聲音突然跟自己言語起來,便道:“如果可以的話自然是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