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鳴還是蘇鳴,如果他做不到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的話也枉費了他被尊稱為大俠了。
又見他伸出一隻手來縮回拇指合並其他攤平的四指順著劍身擦了過去。
而這一擦不要緊,這黑劍竟然開始出現了裂痕!
不知道蘇鳴這到底是什麼功夫,但隻要他手掌所過劍身上就會布滿了裂縫。
等到他站好在了地上的時候,獨眼還保持著剛才的驚訝,連嘴巴都還沒有合上。
“你輸了。”
一句話落下,手中的黑劍就如同先前的那根木棍一樣碎成了粉末飄落地上。
“蘇鳴不愧為劍神,看來我還是太高估我自己了,我這條命是你了,你拿去罷!”
“我不想要你的命。”
“那我也不能苟活於世!”
說著獨眼就從懷中拿出一把一寸來長的小短刀來向著自己的喉嚨抹去。
這電光火石之間,蘇鳴伸手出來一把就抓住了刀刃。
哢吧!
短刀被他捏成了幾段,鮮血順著他的手滴在地上。
“你想幹什麼!難道你還要侮辱我一番不成!”
“難道輸了就要死嗎?剛才我又說過要你的命嗎?”蘇鳴麵無表情,好像感覺不到手上的疼痛一樣:“你身上帶著刀卻沒有用來偷襲我,說明你心性還是正的,我決定收你為我的徒弟。”
“收我為徒弟?哈哈!”
獨眼又狂笑起來,指著蘇鳴大聲說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樣子,以為自己當上莫宗的宗主就天下無敵了?我告訴你就算我死了也不會當你這條燃燒軍團走狗的徒弟!”
他撿起了地上的斷刃,衝著自己喉間一劃,永遠的結束了自己的痛苦。
阿條也不在這裏了,他知道現在必須要讓蘇鳴一個人靜一靜。
天上月光正好,可是仍無人欣賞。
這條河並不算長,也算不的上是寬,隻能說是一條稍微大點的小溪而已。
蘇鳴蹲在河邊看著倒映在水麵上的明月眼中多著數不清的情緒。
是狠嗎?
還是怨?
“就算我死了也不會當你這條燃燒軍團走狗的徒弟!”
獨眼的這句話還縈繞在他的腦海之中,一想起來這話好像右手都不疼了。
血雖然還在流著,可再流又怎麼能多的過獨眼抹脖子流出來的血多?
他回頭看了一眼獨眼的屍體,冰冷冷的臉上還帶著憤怒和不甘。
“我真的做錯了嗎?”
蘇鳴第一次開始反省起自己所做的一切。
“我為了這個世界做了這麼多事情,為什麼沒一個人能理解我?”
“那是因為沒人知道你做的這些事情。”
溪水的那一頭,阿條手裏還拿著那個燈籠,另一隻手裏拿著卻直接拿著被蘇鳴扔在茅草屋的弑魂。
“給你!”
他將手裏的東西拋了過來但是蘇鳴卻沒有伸手接,任憑這東西直接打在了他腦袋上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一個粗人,我叫阿條。”
“我問的是你在江湖上的名字。”
“江湖?現在哪還有什麼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恩怨的地方就是江湖。”
“現在沒有恩怨。”阿條放下了手裏的燈籠,坐在地上說道:“也就沒有你們經常說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