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紀的中國人,是如此信奉西醫!但,容若對此卻嗤之以鼻,他就是一名純粹的中醫。
當然,這是他自封的。
實際上他從未上過中醫學院,更別提有什麼行醫執照。他就是一個靠著祖傳醫術、秘方混飯吃的,類似街頭電線杆上貼的那種專治XX的小中醫大夫。
嗬嗬,盡管他是一個不見光的黑市中醫,盡管他是一名正在一個三流藝術學院漫畫係在讀的大三學生,但這並不妨害他月入數萬,甚至數十萬。
此刻,容若正在市中心的一幢千萬豪宅的主臥房裏,為豪宅的主人做著最後一次針灸治療。
隻是,施針的部位有些特殊。
一刻鍾後,收針。
容若隨即轉身去了洗手間,將雙手用洗手液消毒衝洗了三遍,才重新回到了臥房內。
而此時,被施針人身上的浴袍已經係好,正斜躺在床上,他看著麵容堪稱清秀的容若,從旁邊的抽屜裏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給了他。
容若打開看了看,挺驚訝的。多了五萬塊錢!
“多的五萬是獎勵你的,你的‘治療’很有效!隻是容若,你今天不給我按摩了嗎?是忘了麼?”末了,男女不忌的風流的豪宅主人,死性不改的調侃起相處一個月的容若來,他說話的語氣和神態顯得很賤,隱含色情的笑著。
容若並沒有窘迫,他揚起眉,拿起他吃飯的家夥——一套針灸用的銀針,不懷好意的威脅道:“如果您還嫌不夠的話,我不介意再給您全方位治療一下。”
死色鬼!風流的都不舉了,他剛剛治好他,就開始調戲起他這個純潔又有為的大好處男來了。
容若有些後悔剛才怎麼沒把眼前這個臭男人的禍害根源,用銀針給紮成篩子孔!
沒錯,他容若就是幹這個的,靠著祖傳醫術、秘方,專門治療男性性功能疾病的,隻不過這個活是業餘的,來找他的通常是別人介紹的。
不過顯然,他這麼一個青春無敵又如此潔身自好的大好青年,是不適合天天為那些風流又下流的男人醫治他們的禍根的,他厭惡看見這類人。所以,他隻是偶爾在有需要的時候兼個差,例如學校開學的時候。至於以後,若是畢業找不到工作,他才有可能以此謀生。
唉!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他自小父母雙亡,唯一撫養他的爺爺也在五年前去世了,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是自力更生。
容若的這身本事是爺爺從小硬教給他的,現在想來爺爺當時是多麼的英明,他老人家的這個決定直接避免了他親孫兒將來被餓死的可能性。
現在算來,五年間盡管多麼厭惡,因為生活所迫他卻也看診了不少人,讓那些不負責任、下流又不舉的男人重新恢複了雄風,真不知他們這些財大氣粗的人又禍害了多少人的清白。
容若很怕自己會因為這個原因而遭到天譴!
月朗星稀,夜風徐徐。
當容若從風流男的豪宅裏出來,已經是晚上九點鍾了,懷裏揣著十萬元錢,他打算把它存到前麵路口拐彎的工商銀行裏。
提到存錢,容若心裏很高興,任誰一個月掙到十萬元人民幣,都會興奮的。
盡管風流不舉男家周圍的小路都很亮,但這裏的住戶很少,夜裏九點鍾的路上除了容若外,暫時還沒有一個人,路麵上空蕩蕩的,很安靜。
容若加快了腳步。
直覺告訴他,今晚靜謐的過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