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已沒資格說不了!
秦若藍從龍子軒嘴裏聽到很多信息,但是這些信息紛紛雜雜的,更是讓自己一頭霧水:“究竟是怎樣的?上古神獸出世不出世,究竟有沒有差別?還有命定繼承人……什麼意思?這上古神獸到底是如何挑選命定繼承人,是男是女,是團的還是扁的?”
龍子軒的眸光緊盯著秦若藍,隻覺得原本背後的濕涼之意越來越重,全部粘在身上。
他感覺從自己濕涼的地方,自己的生命力也一點點無聲褪去。
即使服下冷香丸,他自己發現自己隻是能開口說話,但是身體裏那股離死亡越來越近的氣息,卻始終為斷,甚至變得更加清晰起來。
“我隻知道……我之前的繼承人是我的主父。他選定我,讓我繼承國主之位,便是見我被選中了……我猜測,可能是皇室的血脈才能繼承,卻又不肯定。因為,我始終未在我幾個兒子裏麵看到他們有知曉的人。真正被選中的人,他們會根據上古神獸的指引,潛意識地和玄土幻珠發生聯係,並能夠輕易得到玄土幻珠……我也不知道,我之後的繼承者會是什麼樣的?”
龍子軒說到後麵,話越來越輕,呼吸聲相反粗重起來。
“我的主父曾和我說,玄土幻珠是寶物……真正的無上寶物!無論是上古神獸出世,亦或者是不出世,那顆玄土幻珠絕對不能落到賊人之手裏。我們都未曾去挖掘過那玄土幻珠裏真正的力量,但是倘若這力量發掘出來,恐怕有毀天滅地的力量啊……”
秦若藍沉思了一會兒,好幾個疑點被打消。
又有幾個疑點重新浮現起來。
“國主,良妃是假的?那以前的良妃呢?現在的良妃究竟是誰?上古神獸出世會伴隨著什麼?上古神獸究竟和玄土幻珠又怎樣的聯係?良妃為什麼非要召喚出這上……?”
秦若藍的話還沒問完。
小寶鼻子很尖,嗅到一股淡淡的血味。
“娘親,你不要問了!你看,老伯伯的臉越來越白了!”小寶指了指龍子軒的臉:“這個臉白得不尋常!娘親,可能不止是說話廢了那麼多神!而是……”
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他在木凳上彎下腰,小小的手伸到了龍子軒的背後,卻觸碰到一陣冰涼的濕漉。
小寶神色一變,立即把手伸了出來,展放到娘親和自己的麵前。
隻見,小寶不大的小手掌上,竟然滿是鮮血……
紅紅的一大片,卻濕膩得讓人看到心驚。
“娘親,老伯伯……流血了……”小寶饒是伸出手掌去觸碰龍子軒的後背,也沒想過自己竟然會觸碰到那麼多鮮紅的血液,把他整隻小手掌都染紅了。
即使再有心理準備,此番卻讓兩人心裏一驚。
龍子軒看到那片滑膩的鮮血,眸光猛地一縮,忽然想起。
在這對母子出現之前,他迷迷糊糊之中,似乎被人翻過身子。一陣鑽心的疼痛,好像也從脊背上化開過。隻是,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因歐陽雪這個女人,為了取他的血,去開藏書閣內的機關,在他身上不知劃過多少口子。
劃了又痊愈了……
痊愈了又傷了……
多少輪回反複,所以剛才的傷,他似乎沒放在心上。
現在看到那血淋淋的手掌,再去感受脊背上的傷痕,才驚覺那裏的濕膩,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冷汗,而是自己脊背上流淌出來的血……
這傷口的血流了有一會兒了!
如果那傷自己的人,要自己的命,又不讓他在那個時候死。
而且,歐陽雪是一個狡詐而又心計的女人!他知道她的秘密,即使自己被她毒啞了,但是她也不會大意到讓這對似乎和她有仇的母子有機會出現在他的麵前。
唯一的解釋,唯一的解釋……
龍子軒一下子想通了。
“快走……快走!”龍子軒的聲音暗啞地道:“她……要害你們死!她鬥不過你們……她便要用這害我的罪名,把你們逼死啊!”
龍子軒的一句話,一下子把秦若藍和小寶的思緒點通了。
“把我們騙到這裏來!”秦若藍的拳頭攥緊,眼光陰冷起來:“就是給我們下好圈套,讓我們就這麼跳下去?”
龍子軒的身體開始變得冰冷起來,縱使和秦若藍和小寶隻有一麵之緣,但是他最後留給她們的話,卻是希望她們能夠活下去,成為對抗歐陽雪那個女人的勢力!
“娘親!”小寶望了一眼龍子軒:“這個老伯伯……”
秦若藍有些猶豫地望向龍子軒,心裏一時無法決定到底是不是帶他走。他的傷不知道到底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