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琳的引領下,秦若藍攜著小寶走到了秦正毅的房門前。
這裏,幾乎和她記憶裏的場景如出一轍。
秦若藍,你看著吧!
你所遭的苦,你所受的怨,我會替你把仇恨一件件報了!讓你走得毫無遺憾!
興許是感受到她內心強烈的意願,秦若藍隻覺得左心口的位置一陣滾燙,絲絲縷縷的痛從心髒的位置蔓延出來。心……好痛,就宛如她當初重生在秦若藍身上一般。
“娘親,你怎麼了?”小寶眼見秦若藍痛苦地彎下身子,焦急地問道。
“小寶,我沒事。”
秦若藍攥緊了胸口的衣衫,平複一下心痛,下一秒便推開房門。
房內,焚香爐裏燃燒著令人沁人心脾的草藥香味,發出滋滋滋的響聲,嫋嫋的霧氣從焚香爐內升騰起來,虛無縹緲地暈染在空氣中。
一位約五十歲的老者手執黑棋,在燭火下,靜心思考。
聽到門口的動靜,秦正毅蹙了蹙眉,一手中的黑色棋子頓時在他的手指間化作一攤粉末,紛紛揚揚地落在棋盤上,變成一堆黑色的散粉。而,另一隻手執的白棋,卻倏地朝著門口的方向射來。
秦若藍眸光一凜,一個轉身,雙指間已經捏住了那枚晶瑩剔透的白色棋子。
她的玄氣低,是事實,但是比洞察力,她絕不輸給小寶。
“誰?哪個鼠輩在門口鬼鬼祟祟的?”秦正毅睜開那雙精明的眼,表情冰冷。
秦若藍的眼裏閃過幾抹玩世不恭:“我是鼠輩?那生出我這隻鼠輩的人,不就是老鼠頭頭嗎?爹,你可別這樣咒罵自己,為了一個廢物女兒,不值得!”
一邊說著,秦若藍對小寶和季琳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離開。
小寶會意地努了努嘴,稍顯不情願地跟在季琳身後離開。
聽到她的聲音,秦正毅的眉頭蹙得更緊,雙眼充斥著怒意,一把揮落了棋盤上的棋子。
是她!若藍!
這個不孝女!
即使過了五年,想到當年的事情,秦正毅還是抑製不了心中的怒火。
“孽子!我聽到流言,傳你回來,我還不信!”秦正毅嚴厲地道:“你還回來做什麼?我們秦家有你這樣的子孫,真是丟盡了臉麵!不會修煉玄氣就罷,我從來就沒指望過你會多大成就!但是,你偏偏不顧自己秦家的身份,莫名其妙和男人發生關係,生下野種。像你這樣的人,我早已趕出秦家大門,你竟然還有臉回來!”
“那又怎樣?”秦若藍聳了聳肩:“秦家怎樣,和我有半毛錢關係?”
秦若藍沒有一絲屈服,一襲白衣,如水如月,但是身上卻散發出淩厲的氣場。這倒讓見慣了場麵的秦正毅,也是不由地一怔。
他即使不喜歡秦若藍,但是也深知自家女兒的脾性,但是這樣的……女兒卻是他見所未見的!
“還有--爹,我得提醒你一件事情!”秦若藍的雙眸眯起,淺笑起來:“五年前,可不是你把我趕出秦家大門,是我自己離開的。而,現在,時機成熟,是我該回來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