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心髒是為我而跳動的呢?
我緩緩睜開眼睛,蕭暮遞給我紙巾,我才發現,我已經淚流滿麵。
“想起什麼了嗎?”他溫柔的笑臉,讓我忍不住撲進他懷裏,抱著他哭泣。他輕輕撫摸我的背:“想哭就哭吧,哭完了記得把我這件衣服送去幹洗。”
“蕭暮,告訴我,夢境裏的那個人是誰?宋籟音是誰?”我緊緊的抓著他的袖子,就如同亂世,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薇然不要著急,我們會知道的。我們需要時間。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我點頭,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尷尬的笑:“衣服能不能你自己洗?我現在沒錢。我從李延雪那裏逃出來了,我不想再和他在一起了,我不想再和他有瓜葛了。可能以後不能再支付你錢,但是你必須繼續幫我。我們是朋友!”
他有些無奈的笑:“就你這一句朋友,你就吃定我了。算了算了,我自認倒黴,以後不收你錢了。有什麼需要你說話。”
“我不想回家。我想呆在一個李延雪找不到的地方。”
蕭暮想了想說:“你有護照嗎?我在韓國也有家心理診所,你可以跟我過去,給我打工。”
我點點頭:“謝謝你,蕭暮,你不愧是最好的話務員,我以前給你的那些評價一點都不為過!”
國內還有點事要蕭暮處理,所以我一個人先去了韓國,蕭暮讓我暫時幫他打理診所,隻要不倒閉就可以。那裏還有一位心理醫生,是蕭暮的合夥人,地道的韓國人,聽說的蕭暮留學時的同學,很漂亮的一個女人。我對她沒什麼好感,可能是因為韓雪曾經說過要追蕭暮,所以我自動的把這個女人劃分為韓雪的情敵了。
讓我詫異的是,她會講中文,而且是一口標準的普通話,估計她那水平,去考普通話一級甲等的證書沒問題了。
“薇然,蕭暮都告訴我了,你就安心住在這裏吧。你住在診所,晚上的時候自己一個人不要害怕。不過,如果你願意,可以住在我家裏。”
我隻是笑了笑,沒有理她,轉身進房間,鑽進被窩裏,將自己包裹在這個小小的空間。
她輕輕笑了一下:“你很沒有安全感,有什麼傷心事?如果不介意可以跟我說說嗎?或許我能幫你。”
乖乖,真不愧是心理醫生。不過,這種被窺探心事的感覺,我很不爽。
“謝謝,不需要。等蕭暮來的吧。”
“嗯,那你先休息吧。對了,你以後叫我四月好了。”
我露出半個臉來:“我能叫你月子嗎?”
她愣了一下,然後說:“隨你喜歡。”
我嘿嘿一笑:“月子。”
她也笑:“真奇怪,蕭暮也喜歡這麼叫我,能告訴是為什麼嗎?”
因為一本書,我能這麼告訴她麼?當然不能,我怕我說了,她還會繼續追問我更多的問題。所以我隻是微笑說:“我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