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你怎麼出來了?!”葉仲彰頓時怒火暫時擱置一邊,心疼地迎上去。
“王爺一來蓬蓽生輝,女兒豈有繼續躺在床上的道理,隻是……”說著,葉知秋笑了笑,目光朝那麵冠如玉一身貴氣的男子處輕輕落下,“如王爺所見,知秋剛剛撿回一條命來,怕是不能給王爺行大禮了。”
女子單薄卻不怯懦地直視過來,帶著一絲絲的嘲諷,寧王頓時目露寒光,剛欲啟音,葉知秋就唇角一勾似自說般淡笑道:“不過知秋看王爺也不是拘於小節的人,不會為難一個受了傷的弱女子,所以我就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葉知秋就在趙媽媽和四鳳把的攙扶下隨便找了一張離得近的椅子自顧自地坐下,當真是全然不顧什麼禮節了。
看著擺了一地的東西,還有那狗奴才手裏捧的玉鐲,葉知秋依舊麵帶笑意,“這婚王爺是非退不可?”
“知秋放心,有爹在,就算是王爺又如何!即便是到了禦前,我們也是在理的。”葉仲彰為了女兒不顧一切地恨言道。
寧王的眼底閃過一道陰狠之色,非到萬不得已他不想動用非常手段,但這婚卻是非退不可,且不說這葉知秋長相一般,性格懦懦,和誰說話都是一副好像快哭出來的樣子,就他今日所看到的這宅子就讓他再三地堅定了這婚一定要退。
盡管葉仲彰還是姓葉,可是已經被葉氏除名,當年父親就曾想過退婚,但礙於老國公爺還在世,於是就一等再等,或許老國公爺某一天會把葉仲彰的名字又納回宗族裏去,但是直到父親去世那一天都沒有到,是以父親臨終時就說過,現在是娶正妃,以後可就是未來的一國之母,居於正位的人必要慎重,須得有助於大業功成,所以正位是萬萬不可,除非葉仲彰回歸葉家,不然就娶來做妾吧!
但寧王自己看來,別說正室的位置了,就是一個妾,一個洗腳婢,他都不願意那是葉知秋!
所以……
“非退不可。”寧王話說的那是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葉仲彰頓時怒火衝天,手往桌子一拍,剛要開口大罵。
“那還等什麼?趙媽媽,快把王爺家的那塊家傳玉佩拿出來還給人家。”葉知秋已經幹脆利索地搶在葉仲彰之前開口了。
“知秋你……”葉仲彰頓時大為不解。
“爹,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死乞白賴的事咱們葉家人不做,做人得有尊嚴。”葉知秋目光平靜,但神情卻異常堅定道。
一時間,葉仲彰被那一句‘死乞白賴的事咱們葉家人不做’給震撼了,是啊!即便是落魄又如何,做人得有尊嚴!這是他在她小時就曾教過她的話。
而寧王則神情一滯,隻見那老媽子正端來玉佩,同時玉佩地下還壓著兩張折疊好的紙,一旁還擱置好了筆墨,這葉知秋玩的什麼把戲?
就在寧王一臉小心地撚起那兩張紙時,葉知秋已經眉眼彎彎地一臉誠懇迫不及待道:“解約書,白紙黑字立為憑據,童叟無欺,王爺如果沒有異議的話就請簽字落款吧!一式兩份,不要簽漏了,一人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