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轟隆隆……”一聲炸響震動著整個大地,連整個空間都開始泛起波紋,像是要被這炸響聲震裂開來。
這是一片灰蒙蒙的世界,肉眼看去,可以看到的距離不足十幾米遠,灰蒙蒙的阻擋著視線的延伸。
隨著這聲炸響,整個天地之間像是一片湖心中投入一顆巨石,一道道漣漪在這灰蒙中泛起,濃鬱的天地靈氣如水般,像波濤一般滾動著,幾張巨大的臉在天空忽閃忽閃,沒有任何表情,一下子就不見了。
這一聲炸響過後,再無任何聲音,隻剩下空間波紋在不斷的泛著漣漪,那濃鬱的天地靈氣隨著空間波紋不斷湧動,每次湧動都像是要把天地擠破。
這樣的情境不知過了多少年,天地恢複了如前的平靜,正當這種寧靜剛開始,一道雷光從天劈下,將整個天地割裂。
在雷光撕裂天地的瞬間,那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所有空間,那濃鬱的天地靈氣開始紊亂,逃竄,像是對這道雷光有莫大恐懼。
莫名艱難的從地麵上站了起來,滿身的白灰也顧不得拍去,就這麼發愣的看著如今身處的地方,簡直是傻眼了。
此處一望無際,根本看不到邊際,沒有山川,沒有湖泊,更別說城市了,倒是在不遠的地方有一處類似於城市的斷壁殘垣。
“難道我一覺醒來地球就毀滅啦?”莫名神經粗條的摸了摸後腦勺自語道。
對於一個曾經是有今天沒明天的真正乞討者來說,地球的存在與否,與他莫名毫無關係。
更別說莫名曾經還是那種被歹人惡毒的打斷雙腿的乞討者,繼續下去隻會更痛苦。
莫名剛想抬起腿向前走去,他整個人頓時定住了,雙眼緊緊的盯著已抬高的右腿上,兩股驚喜的淚瞬間從眼眶盈出。
“我的腿,我的腿,”這莫大的驚喜讓莫名忘記了所有,他摸了摸自己的雙腿,曾幾何時這雙腿是不存在的,。
在莫名不到九歲時被人販賣進乞討團夥,進去的當天就被打斷了雙腿,隻是進行簡單的止血,過了半年就被逼著沿街乞討,整整八年的噩夢般的生活,莫名都已經開始麻木了。
而如今突然發現雙腿又長在自己的身上,這份驚喜已經不能用失而複得來形容了。
“真好,真好,”莫名跳了幾下,然後伸直了右腿踏了出去,又開始慢慢的伸直了左腿踏了出去,那感覺像是孩童對腿有著一種新玩法,正在不斷進行嚐試著。
莫名每踏一步,地麵就飄起一層白灰,等到第四次飄起白灰,莫名才注意到。
莫名舉目望去,肉眼所及的區域地麵上都鋪著這層能淹沒腳腕的白灰,莫名用手沾了一點放在鼻子下聞,一股濃烈的焚燒後的氣息充斥著大腦。
莫名不是未曾聞過類似的氣味,曾經就有和他一起的乞討者身染重病,那團夥帶頭大哥,就直接在無人的夜間將這乞討者焚燒成灰,
而現在,一望無際的白灰頓時讓莫名產生了恐懼,即使神經大條的莫名,也感覺到後背滋滋冷汗。
這裏一望無際的平川,唯一不同的是在不遠處有一座城市的廢墟,莫名強打精神,咬緊牙關抵住那恐懼感,踏在滿地的骨灰之上。
艱難的走到這座稱之為城的廢墟旁,這座廢墟城根本不能稱之為城,或許曾經是城,但如今近前卻看不出城的輪廓。
整個廢墟隻有幾根才灰色柱子橫七豎八的躺在地麵,一麵城牆隻有一小段還露出白灰,其它輪廓根本隻能是憑感覺去猜測了。
“剛有了腿,馬上就得沒命嗎?”莫名自我嘲笑道,手伸向那橫躺著的一節斷柱,那節斷柱在外力的幹預下,直接化成粉,鋪在了地麵上。
“這絕對不是地球被毀滅了,不論如何,我得找到生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