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覃雲回到家中,幾次想要跟丈夫開口說說這件事,但每次又沒有說出口。作為結婚10多年的夫妻,覃雲對丈夫的脾氣十分了解,知道他是個心胸狹窄的人,特別是在感情上對自己似乎很不放心,隻要自己跟其他男人稍有接觸,他就會顯得妒火中燒,暴跳如雷,有時候還會動手打她。覃雲不敢想象,對於有著這種脾氣的丈夫,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將要和一個男人合夥做生意,後果會是什麼樣呢?這樣想著,覃雲便感到不寒而栗,可她又無論如何也不願意錯過與俞國清合作的機會。在再三考慮後,覃雲終於作出了一個大膽決定:背著丈夫與俞國清合作……覃雲說,她當時的想法十分簡單,隻要將來做生意掙到了錢,到那時也許丈夫就不會再介意自己是跟誰合夥做生意了。當她拿定了主意後,覃雲頓時感到心情輕鬆了很多。
覃雲記得,在茶坊見麵後的第二天晚上,俞國清又打電話來詢問她和丈夫商量的結果,她告訴俞國清丈夫已經同意他們合夥做生意。“太好了,我馬上就去挑選項目,爭取盡快把生意做起來。”很快,俞國清就在成都猛追灣路看中了一間正在出租的店鋪,他和覃雲商量後決定租下這間店鋪開一家小酒吧。不過,俞國清對覃雲說,他的錢全部都被老婆掌管著,而他又不願意把開酒吧的事情告訴老婆,所以他隻能拿出2萬多塊錢來,要覃雲在資金上多出點錢。盡管覃雲對俞國清的話深信不疑,但要她把3萬元積蓄全部拿出來投資到酒吧上,她又擔心如果酒吧的生意不好將錢賠了進去,那該怎麼辦呢?於是,覃雲多了一個心眼,她對俞國清說:“我的情況你清楚,也沒有多少錢,就隻有1萬元。”可俞國清表示這點錢根本就不可能去開家酒。看見俞國清著急的樣子,覃雲心裏也感到不安,她實際上並不想錯過這次與俞國清合作的機會,她知道隨著女兒一天天長大,將來還要上高中和大學,需要用很多錢,如果酒吧真能開成自然是件好事。這樣一想,覃雲又對俞國清說:“你也不用太著急,錢不夠,我們還可以想其它辦法……我也許還能找朋友借點錢。”聽見覃雲這樣說,俞國清的臉上才又有了笑容:“我不是著急,我是害怕錯過了這樣好的機會。”那天晚上,覃芳經過再三考慮決定再拿出1.5萬,她希望這次投資能夠讓自己的處境有個轉機,從此後再不用去為找工作而四處奔波。
就在覃雲和俞國清籌備開辦酒吧時,覃雲迎來了自己40歲的生日。那天,很多朋友都來家中為覃雲慶賀生日,俞國清自然也受到了邀請,他還特意為覃雲送上了一束鮮花。然而,到了晚上,當朋友們都走了之後,覃雲突然發現丈夫的臉色十分難看,她剛想問丈夫發生什麼事,不料丈夫卻劈頭蓋腦問她:“你跟那個姓俞的男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送花給你?”覃雲被丈夫的話問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丈夫為什麼會這樣問自己,於是她也很生氣地回答丈夫:“你說我跟他是什麼關係?送束花來有什麼了不起。”覃雲沒想到自己的回答會更加激怒丈夫,他像一頭發狂的野獸撲上來抓住覃雲就是一陣猛揍。在自己40歲的生日的晚上卻被丈夫揍得鼻青臉腫、遍體鱗傷,覃雲感到受了極大委屈,她哭著奔出家門跑到了哥哥家。
這場突如其來的家庭風波徹底擾亂了覃雲的心情,她發現自己感情的天平開始向俞國清傾斜了,而對於丈夫她有了一種心如死灰的感覺。覃雲不止一次聽俞國清說,他和妻子的感情也一直不好,特別是在他坐牢的幾年裏,妻子一次也沒有去監獄看過他,還把家中的存款全部改成了她的名字,這使他對那個女人感到十分失望……每次當俞國清說起這些傷心的事情時,覃雲都會看見他的眼光中充滿痛苦;覃雲明白,這個男人之所以會一次次向自己談起這些,他實際上是在向自己暗示著什麼,隻是過去自己從來沒有把俞國清的這種暗示放在心上。
覃雲開始用更多的時間和俞國清呆在一起,他們一起去和那間店鋪的老板洽談租房的事宜,然後又一起去找人來裝修店鋪、購買吧台、音響等設備,兩人的感情在這段日子裏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他們甚至已經商量好,等到做生意賺到了錢後,他們就在外麵租套房子,開始過同居生活。然而,事情的發展卻不像覃雲想象中那樣美好,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一步步走進了俞國清為她設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