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父聽後也是愁思百結,說實話,他也保證不了妻子會放女兒回來。不過,他依舊樂觀地想,玉婉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她不會忍心為難女兒和自己的。
這之後,尹落總是頻頻出入威爾遜西醫院,也將母親的囑咐拋之腦後了。不久,佟鶴錦便得到了一個駭人的消息。
“你此話當真,如若戲言。可休怪我不客氣。”佟鶴錦負手而立,對他身後地侍從無比嚴厲地說著。
那侍從俯首帖耳,一副馴服的模樣:“軍長。我按著您的吩咐一直跟隨著表小姐。仔細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她平日裏就是和四小姐看戲,除此之外,就是在晌午人靜的時候,偷著去往威爾遜西醫院。我跟著她去過那個醫院兩回。見她每次都是陪著一位老者,年齡在五旬左右,樣子十分親密。我還特意打聽過,有病人說她是老者的女兒。哦,老者身邊還有一位年輕男子,約摸二十幾歲。麵容清秀。他是表小姐的師兄。我調查的很仔細。軍長放心,不會有任何紕漏的。
佟鶴錦聽到這精準無誤地彙報,心裏便不由充滿了疑惑。記得那一日初見她時,四姨說她地父親早亡,所以來此投靠。而那日自己無意間說了她一句像丟了母親的孩子。她便那樣警戒地瞧著自己。莫不是,她的父親根本就沒有死。可是如果沒死,四姨為何要刻意隱瞞?難不成,尹落就是四姨的親身骨肉,而那個醫院的老者,就是她以前的丈夫?
佟鶴錦這般猜想的時候,震驚到連站立都不穩起來。他感到渾身無力,隨意擺手示意那位侍從出去,自己才頹然跌坐在沙發上,他心慌氣短地解開戎裝上領口的扣子,大口呼吸著空氣。心裏全是異樣的激動。如果,他能找到四姨**的證據,那麼,依照父親的性子,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她逼走了自己的母親,讓自己受盡苦難,此番,也該是自己報仇雪恨的時候了。江玉婉,你也有今日。
他的眸子燒的通紅一片,像是戰場上流淌的血液一樣。這樣的猩紅看著讓人害怕。佟鶴錦此番知道了這個驚天的秘密,他定是要弄個水落石出的。這些年他與江玉婉積怨已久,眼下也該是他報複的好時機了。
“江玉婉,你逼走我的母親,害我受苦多年。現下又攀附我二哥,刻意擠兌於我。這樣的仇,我終於要報了。”他麵露出邪惡的神情,唇角稍稍上揚,得意地笑出聲來。他拿起手裏的打火機,點燃了一支香煙。煙霧嫋嫋中,他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縱橫天下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