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殺了,他笑著自殺了。他死的是那麼的安詳,他終於沒有了牽掛。他無法掩埋自己,他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著,他的屍體被它們分食著,片刻那裏隻剩下一處血跡斑斑的空墳。
我不知道是我殺了他,還是我解脫了他,我多麼希望有一個人會這樣的幫我?。
巡視完地下廠房,在確保安全之後,我們將車從‘井蓋’開了進來。我想現在我們最需要的是先搞好電,這樣才能進行車子的改裝加固。我們還得找一些素材,還需要搜尋一些種子。
是夜,我分完大家明天的工作,就開始找尋電路。這東西我不怎麼懂,但我必須摸索。如果沒有電源的話,這一切都是空話。不過想想這麼大個隱秘的地下工廠,一定有它的獨到之處。
我和幾個男孩開始對這間工廠進行地毯式的電路搜尋,畢竟他們都是剛剛高中畢業的理科高材生,電路方麵要比我懂得多。
進行了一夜的搜尋,我們終於找到了電源。我跟他們學習著、摸索著、打著下手。很快整間工廠的電路通了,雖然電力不是很足,但足以帶動一些器械,在車上焊點鐵塊是絕對沒有問題。
這一夜隻有兩個女孩休息了一會兒,也許她們真的很累了。我們點上了電燈,趕走了黑暗,卻看到了一片狼藉。血跡斑斑、到處散落的屍體,沒有一絲腐爛的味道。
沒有血腥味、沒有屍臭味,它們早已被風幹,成了化石一般的標本。也許有一天我們也會變成這樣,被肢解、被風幹、散落在世界各地。n年後,等待‘新的生命’來挖掘。
‘他們’告訴‘世人’這是曾經的‘奇跡’,卻不了解‘他們’的苦難與悲哀。就好像我們曾經‘嘲笑’過的生物一樣。
打開那扇‘天窗’一道陽光照射進來,我想這是這世界剩下的唯一溫暖的東西。片刻‘享受’,我們開始搜尋起來。為了足夠的安全,大家沒有分開行動。
鋼鐵的素材隨處可見,但那都已不堪重用。我們必須找到真正有用的東西,當地的鋼化廠是我們的首選之地。我想在那裏會找到我想要的東西。
一番尋找,在城郊的一處,我們終於找到了一所鋼化廠。它的規模很小,不過對於我們來說那以足夠,希望那裏麵會有我們需要的素材。
翻來找去,超合金鋼是再好不過的東西,可惜這裏隻有區區幾平米,對於我們那個大大的破車還真是不夠。我想也許可以加一些普通的鋼片,大不了加厚幾寸。
這樣我想它的引擎要加強了。大夥迅速搬完東西,找了一些焊鎂,我們就離開了這裏。下一站我想應該是糧站和超市了。這一路也算平靜,糧食是把車子塞得滿滿的。
在超市找了一些食物和生活用品外,還有一些學習的書籍,當然珍貴的種子是少不了的。回去的路上,這一路是出奇的安靜。我有種不祥的預感,在暴風雨來臨前,它總是這麼的平靜。
我們必須得離開這裏,可是我們需要一輛裝甲車,這是生存在這個世界的一份保障,所以我們加班趕夜也要將這輛破車給改裝好。
沒有多餘的話語,隻有忙碌的聲音。四周異樣的安靜,地麵毛毛的細雨,仿佛擊打著我們的心。它下的越快,我們做的就越快。突然一陣轟鳴,我知道暴風雨即將來臨。
焦急不安是我們此時的心情,它打亂了我們的思緒。我們開始從頭整理,火光四濺滋滋的聲音,麻木著我們的神經。
雷聲繼續轟鳴,無視人類的恐慌與悲涼。它就像召喚這厄運的魔鬼,在‘地獄’時刻警示著人類。它是大自然的暴徒;它是大自然的判官;它不容侵犯;它撕碎我們的血肉,隻為填平它心靈上的創傷。
雷聲越來越大,時而來兩聲炸雷。而我們工作地也越來越快,我想此時神經脆弱的人恐怕早已崩潰。
十幾小時的努力,我們總算將這輛大大的破車給改裝好了。沒有任何美觀可言,現在也不用講究這些。連夜我們行駛在這飄礴的雨夜裏,溫度突然仿佛降到了零下,‘淒厲的寒風’冷的人瑟瑟發抖。
車子的燈光永遠隻能照射到前麵一平米的地方,我們看不到‘未知’到的危險,我們急速行駛著,我們不想碰到什麼可怕的東西。
在這個‘未知的世界’,一切皆有可能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