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篇(完結)(1 / 3)

part8若君心

深更半夜被人從被窩挖起的滋味不好受吧?偏偏這個人還是她得罪不起,敢怒不敢言的。最痛恨的是這人還是一臉理所當然地好象她本該受到這種慘絕人寰的待遇一般,讓人連生氣都顯得多餘了去。自大到了頂點。

這種人這世界上沒有第二個,除了君釁誰有這樣的本事?

伊無香無奈地看著坐在她家全世界限量出售的意大利真皮沙發上,蹺著二郎腿,悠哉地喝著她家最名貴的雨前龍頂,邊喝還邊嫌棄地吐出來,順便不小心地讓茶水灑落在名貴沙發上的無聊男子。

她拉了拉自己身上限量版hellokitty睡衣,難看地掀唇:“君釁,你三更半夜闖入我家準備幹嗎?”

君釁終於施舍了一個眼神給她,又悠哉地把心思放回眼前的茶葉研究上,緩了半天終於開口:“伊無香,像你這樣渾身上下的名牌,我家風染歡可能養不起,盡早另擇良婿吧。”

伊無香睜大美眸,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我不會叫他養我的,君憐坊還不至於落魄到連我一個小女子的開銷都支付不出來。”

她以為,君釁的眼中隻有若憐惜的存在呢。

瞟了她一眼,君釁緩慢而低沉地開口:“一個有所作為的男人應該還不至於讓自己的女人吃自己。風染歡那個白癡是很死心眼的,如果你不能給他全然的安全感,我看你還是別拖著他的青春了。”

伊無香抬頭,眼中清明如常,微微一笑。

什麼問題該來的總會來的,逃避也逃避不掉,但是在沒來之前,她一律選擇漠視。她不知道風染歡是什麼樣的人,她隻能單方麵的確定自己的心思,如此而已。

露齒一笑,她的眼神仿若要將他看到心裏:“君釁,你該不會也這樣去警告殷緋零吧?倒也不像你自己表現的這般沒人性嘛……”

君釁冷哼了一聲,無言地撇過頭不看她:“我今天來找你不是為了和你討論這麼無聊的事,這幾天若在我那邊不安全,寄在你這裏住幾天。”

伊無香一拍掌,得意地笑:“喲喲喲喲……當初我花費千萬引進這些保全設備時你是怎麼說來的?那那那,若者才需要那些東西來增加安全感哦。果然是做人不能太鐵齒,抓住自己的尾巴了?”

君釁斜眼睨她:“還智商過200的天才呢,那些給你測智商的專家才是沒腦袋的白癡。如果這些死東西真有這麼可靠,我是怎麼進來的?過幾天我會把若送到十星堂。要不是十星堂正逢年終祭出入人員雜亂,你這個地方,我踏進來都嫌懶。更何況孤男寡女……”

伊無香怒氣衝衝地站起身,打斷他狂妄自大的發言:“哈,你還知道我們是孤男寡女……”

他揮揮手站起身來,不可一世的話語更讓伊無香無言:“所以如果你敢侵犯我家若一跟寒毛,就準備著接收風染歡的屍體吧。”

伊無香瞪大眼說不出話來。

手觸上門把前,君釁回頭,露出今晚第一個微笑:“啊,剛剛忘了說,對於風染歡的那些話,我不過是不希望若因此而字則,畢竟你是因為若同你講了風染歡的事才會跑去接近他的,將來你們倆的關係轉惡,若一定會因此自責難過。所以不必太過高看我,這與我有沒有人性毫無幹係。”

抓起一個抱枕猛摔過去,伊無香脹紅臉大吼:“你去死!我們的關係才不會轉惡。”

君釁走後許久,坐在冰冷沙發上的伊無香緩緩抬起清秀的小臉,分明地寫著笑意。

君釁,你若真的如你自己所說這般無情,又何需解釋給我聽?而且一直在我身邊有意無意地說著風染歡的身世,是你,並非若憐惜。

視訊電視上顯示出一張俊逸非凡的臉孔,意氣風發,與站在牆下雙手環胸,嘴角銜著冷笑的邪魅男子形成嚴重的協調。似父子的相貌,卻又不若父子該有的激烈對峙,還有那俊逸男子眼中令人發怵濃重的占有欲。

龍禦凡得意的笑臉像一朵大開的花:

“君釁,喲,親愛的若也在,好久不見……”

君釁邪魅地勾唇一笑,揚手獻出幾枚五顏六色的玩具飛鏢,薄薄的唇瓣顯得有絲不合形象的妖豔:“若,過來。”

若憐惜抿抿唇,無奈地搖頭走了過去。

一把扯下他的身子,君釁任由若憐惜倒在自己身上,閑散地執起他的手,將飛鏢塞進他手裏,哂笑:“送上門來給咱們娛樂的大叔,一定覺得自己很榮幸吧,瞧他笑的得意的樣……”

若憐惜彎了彎唇,流瀉出笑意。

君釁話未完,猛地將若憐惜的身子往前一帶,手中的飛鏢脫離而出,直直地射向屏幕中的眼睛。

君釁的眼也如鷹隼般準確而犀利,第一次射向龍禦凡。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碎裂聲,君釁捂上若憐惜的雙耳,唇角蔑地勾起。

瞬間,電視牆散落下一地的碎片,裏麵的影像化成雪白的牆壁,融化在若憐惜眨也沒眨的眼中。

“阿……阿釁……”

君釁漫不經心地拉起他往外走:“恩?”

若憐惜眨眼,再眨眼,慢吞吞地反應過來:“那個……那東西,不是玩具麼?”

攬住他的腰,君釁舔舔唇:“誰規定塑料就射不穿電視牆的?”

玩具?就算隻有空氣他也能滅了姓龍的。

若憐惜拉了拉他的手停下腳步:“阿釁,我們不能傷害他,媽咪和舅舅臨終前的交代你都忘記了嗎?”

君釁看著他,許久之後才開口:“如果不是因為還記得,姓龍的怎麼能活到現在?但是就要我因此放過他,這未免太便宜了他。何況他肯不肯放過我們還是個問題呢。說不定哪天我們就死在他手裏了。”

若憐惜瞪大眼,隨即笑出聲:“怎麼可能,你這麼強啊。”

君釁挑眉,心中得意,卻還是一臉的不以為然:“若,我覺得你這句話應該用在我床上的表現上,而不是為給敵人求情。”

若憐惜為這露骨的話紅了臉:“你這……可是,他……”

君釁湊近他耳畔,趁隙咬了一口他的耳垂:“要是今晚讓我睡你床上,或許我會聽你的。”

若憐惜咬咬唇,身子不由自主地輕顫:“我還是睡無香妹妹家好了。”

君釁放開他,改用一手攬住他的腰,繼續往前走:“今晚就不必啦,十星堂早上傳來消息,伯母說有重要的事要找我們商量。”

現任十星堂堂主花泠月,就是花戀星的母親。在一年前見過君釁之後,便把君釁當作十星堂未來的少主培養,誓言要得到君釁成為下一任十星堂的堂主。這讓君釁十分頭痛,偏她又是好友的母親,不然早就甩袖走人了。

但是這位花伯母卻是相當有原則的人,若非十星堂有重大事故,否則是不會向他們告急的。而且連花戀星和風染歡都收到了。她的十萬火急,應該確實的是十萬火急了。

看著陷入沉思中的君釁,一旁的若憐惜卻詭異的露出一絲微笑。

part9

花戀星。

一路暢通無阻地到達夜魅辦公室,殷緋零早已經氣喘不堪。在見到花戀星之前,他幾乎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在經曆了從沉痛不堪的絕望,再升起想見到花戀星的希望,他已經沒有餘力再去深思,他究竟是為什麼要再見他一麵。

如果風染歡不曾告訴過他這件事,如果他也不曾答應接受花戀星的幫助,如果花戀星更是什麼都不隱瞞的話……

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素昧平生要幫他?若當真如他所說是因為想要他,可是這世間比他更完美的人,比比皆是,他不過一副破敗的身軀,行將就木的皮囊,他看上他哪裏?花戀星,想要什麼樣的人沒有,為什麼非要一個像他一般腐朽不堪的。

“你在想戀星嗎?”風染歡的聲音還是一般的好聽,隻不過當知道這人的行為之時,卻異常地被人覺得反感,隻因他的親切和和善,從不曾流露真心。

風染歡無謂地聳肩:“隨你怎麼想。我今天來,是準備和你談談戀星。”

“談什麼?”殷緋零總算抬頭。

“談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或者該說,你應該要知道但是卻不知道的事。”風染歡雙手插在口袋中,眼神少有的認真和嚴謹。

他不知道的事?殷緋零抬頭順著他的眼神往上看。風染歡頭仰天,他看不到他的表情。

片刻之後,他維持著向往的姿態雲淡風輕地開口:“你可知你命不久矣,但是戀星強行逆天為你續命,這是有違天理倫常的?你可知你續上的命,是花戀星分與你的。就是說,你多活了幾年,戀星就少活幾年。”

這不可能!殷緋零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雙腿幾乎站不穩。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你在騙我……”

風染歡的笑容裏有著強烈的厭煩:“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醫術好到能把死人救活,你自己的身子你自己最清楚,我風染歡不是神,別人治不好的病我同樣束手無策。戀星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見過我這麼做,但是天道循環,不是每個人都如君釁一般有這樣真龍之命,為人續命當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我有沒有在騙你,你自己最清楚。”

殷緋零雙眼無神,呆呆地看著風染歡。

原來又是一場騙局,給了他希望,然後再狠狠地擊碎。帶著他上天堂,然後再將他狠狠地往地獄甩去。

緩緩地蹲下身子,眼前浮現的一片影像,花戀星,他好恨……好恨……

風染歡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眸中印出一抹快意。

“如果你沒有今生將與花戀星相守到死的決心,我請你不要浪費他的生命。算我求你了,殷緋零。”

有一處傷口在流血,他似乎能感覺到自己正在向著地獄底走去。殷緋零,你能預料自己的死期麼?

他仿佛看見自己回答著,能的。

他怎麼不能?他本就是該死的人,不是麼?

風染歡皺了皺眉,蹲下身子看他,迷茫無焦的雙眼了無生氣,似乎已經是一個死去的人。

從腰袋中拿出一枚銀針刺進他的穴道,風染歡薄唇輕啟:“我來不是為逼死你的。”

渾渾噩噩地看著他,殷緋的眸中沒有任何對活著的希望。

再度開口,風染歡麵無表情:“你可知他為什麼明知自己會減壽,卻還是執意要救你?我卻不知道,可是我想你應該很想知道,為什麼不去問過他,再來決定是要選擇生或死。”

抽回自己的銀針,風染歡站起身,迎著風的身子顯得特別飄忽:“殷緋零,難道一個人願為你而死,這樣的決心都不曾讓你感動到有了活下去的勇氣麼?”

殷緋零倏地抬頭看他,他究竟想說什麼?

臨走前,風染歡冰冷地丟下一句話:“給我承諾,殷緋零,除非戀星不再需要你,否則永生永世絕不離開他。因為這是你即將欠他的。”

他究竟是為了什麼,這麼迫切地想要再見他一麵?

隻要他拒絕被救治,他就不再欠他什麼了不是嗎?可是他為什麼這麼迫切地渴望再見他一麵?隻要一麵就好。

真的,隻要一麵,他死而無憾。

愣愣這盯著床上抱著枕頭睡得香甜的俊顏,殷緋零喘著氣,莫名的酸楚從四肢泛濫成水珠,一顆顆從眼中滑落。

花戀星皺眉,睡夢中那雙眼睛,泫然欲泣地跟隨著他,沉重的哀傷幾乎將他的心滅頂。

倏地睜開眼,花戀星左手直直地鎖住床邊的人,右手探向腰間的流星鏈,整個過程幾乎用不到一秒時間。

殷緋零閃爍的雙眼看著他,被勒住的脖子壓得他喘不過氣,片刻便漲紅了臉。

花戀星迅速地鬆開鉗製,抿抿唇,改而撫摸著被他勒紅的纖細脖子:“對不起。”

殷緋零瞬也不瞬地看著他,沒有開口說話。

“你來幹什麼?”淚跡未幹的容顏看在他眼裏顯得有些妖野,花戀星一時之間竟有些呆了。

他失笑,果真是情人眼裏出西施麼?這個殷緋零,真的讓他變得有些不像自己。

一把揮開他的手,殷緋零紅了眼:“風染歡全都和我說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要救一個素昧平生的我?為什麼?”

打了個哈欠,花戀星銳眸一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他往床上帶。

殷緋零呆了呆,身子便被壓在了身下。

劍眉一挑,花戀星將他的雙手舉過頭頂壓在床上,冰冷的眸子對上他:“在醫院的時候你答應了我的事,你想反悔麼?”

“我不是和你說這個!你為什麼要給我續命,為什麼要將壽命分給我?!”殷緋零更大聲地吼著,在花戀星的瞳孔中倒影出一張又驚又怒的臉。

“如果你沒有反悔,這便隻是交易。我用我的壽命換你的陪伴,你今後的一生將永遠不得離開我,你又欠我什麼?還是你想反悔了?想得容易,你既已答應了我,生是我花戀星的人,死了也是我花戀星的屍體!休想離開我。”按壓住他掙紮的身子,以吻封緘,印上屬於他的印章。(純bt啊。。。強暴犯。。。可憐的a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