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的臉紅撲撲的,如三月的桃花。
我有吻她的衝動。
可,當我的嘴唇快要接觸到她那嬰桃小嘴的時候,她的大手掌卻忽然隔擋在兩唇之間。她說:“豬,還沒……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哭笑不得。
我說:“喝……多了吧?”
方舟搖頭。表示大腦清晰。
愣了半天,我終還是沒有回答方舟的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太過於沉重,壓在肩上的,那不光是你對女人的承諾,還有責任。
所以我沒有回答她的這個問題。
我隻是對她說:“好,隻要……隻要你喜歡,我就背你……背你回家。”
於是我就背起方舟,從一樓,一直爬到了十六樓她家的門口。中途,我歇了八個氣,但始終,沒有把她的雙腳落下地上過一次。
我想我是真愛方舟的,這個大多時候野蠻無比,少許時候楚楚動人的女子的。
要不然,我也不可能會使出吃奶的力氣和驚人的意誌力,把她從一樓背到十六樓。
可是開門以後,方舟並沒有想把我讓進家去的意思,哪怕就隻是進去坐會,喝杯水。
開門以後,她隻是獨自進屋,隨即反手把門合了起來,在門縫裏伸出半個頭,對我說:“豬,那你……那你也……也回去休息吧,不……不早了呢,明天還……還上班。”然後就“嘭”的一聲關了防盜門。
我在方舟家的門外,在地上足坐了十分鍾,感覺不累了心跳不加快了也不氣嘬了,才慢騰騰的下樓。
亦真不知道這妮子是真醉還是假醉。
要按照土匪土豆的邏輯分析,你想想看,一個喝得爛醉如泥的成熟女人,麵對一個早已傾慕的男人,那還不是幹柴見烈火,不燃燒都不行。
雖然我沒朝那方麵去想過,但方舟到家了以後的那種超人的清醒頭腦,的確讓我懷疑。
即便是百毒不侵,也還有第一百零一種毒是躲避不了的,何況還是個活生生的醉酒的欲火焚燒的女人。雖然我並不讚同酒醉亂性這一說法。
所以我判定,方舟是假醉,因為她最後的清醒,簡直是太過於清醒。
我想或許她就隻是想考驗我吧。考驗我對她的忠誠。
我方休不是一個隨便認真的人,但是,一旦認真,就是絕對的虔誠。人生難道不就是希望這樣,攜手相愛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歇,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