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大學那四年,還是有好幾個女孩對我很感興趣的,其中不乏如雪蓮那樣的死心踏地。可我對她們,儼然如我喜歡的那女孩一樣,對喜歡自己的人,硬是沒有一點感覺,所以愛情,也將無從談起。
很早的時候我就知道,愛情原本就是屬於兩個人的事情。
所以,我也就一個人一直這麼的拖著。
所以,我對土豆說:“有些事情,並不是像吃飯拉屎那麼的簡單,愛情和生活,那是兩個人的事情,情未了,那隻是緣未到。”
“我可不想那麼的隨隨便便。”我補充一句。
土豆哦了一聲,表示讚同或者默認。
他朝我吐了一口煙圈,問我:“對了,上次那事怎樣?”
“什麼上次那事?”我不明就理。
“就是那晚你從胖子車裏帶走那MM的事啊,不記得了?那晚你和那女的走後,我和土匪還拔了那胖子和眼睛的衣服褲子,隻留下了叉叉褲,哈哈,還記得不?”
土豆笑的眉飛色舞,手足舞蹈。
“當然記得,那麼驚險刺激、刻骨銘心的往事,是能說忘就能忘記得了的麼?”我在心裏想,於是點點頭。
“那女的,你認識?”土豆問。
我點了點頭:“算是吧,是我一同事的朋友。”
“那,現在你們有聯係麼?方休,我就覺得那女的真的不錯,人長的不錯,身材也不錯,百裏挑一了啊,趕緊抓緊嘍。”
“你個賤男,抓個鳥啊,那可是我同事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或者我朋友的朋友,你要搞清楚,那隻是是我同事的朋友,而且還是女同事,門都沒有,怎麼抓?”
“啥子哦,像方老弟這般的口若懸河、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還有什麼MM搞不定的?我可告訴你啊,你要再不給老子找個弟媳婦來,然後生個大胖小子,等來年我們都抱了兒子,全都管你要壓歲錢的時候,你可不準心疼。”
土豆這廝裝模作樣的,還說得頭頭是道。
方士不明就理,問我們到底在嘀咕什麼?
於是我就簡略的把那晚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隻是省略了我在何睿的家,幫她脫去衣服和褲子,然後意淫酮體,再然後被警察叔叔關黑房子的那一節。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說完那些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方舟來,毫無準備的就想起了雨夜裏她那句軟綿綿的“流氓,你要抱我去哪裏啊”的話,而且還是那麼的強烈。
我掏出手機,準備給方舟發個信息。我想主動道個歉,或者認個錯,隻要她能理我,像平時那樣跟我說說話,或打鬧打鬧,要我怎樣都行。
可我同時又想,我憑什麼要向她道歉認錯?難道就隻因為我暗戀她?貪夢她的身體、姿色,或者家境?可即便是,那一切現實嗎?我知道不現實。我知道我們本就是兩個世界。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中間隔阻了無限宇宙,想要連接起來,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說,她是我的同事,既然就隻是同事,那麼,我能對她那麼的低三下四麼?我能那麼的沒了男人的尊嚴麼?
我想我不能。
我對她,也僅僅隻是暗戀。
再說,人家現在可是公司頂梁柱,老板眼前的紅人,圍著其團團轉的人多著呢。而我方休,就一個小職員,骨子裏不浪漫,腦子裏不幽默,肚子裏不活泛,一點詩情畫意也沒有,還沒存款沒房子,眼裏除了工程,就是圖紙,簡直是一無是處。
我想她也不會喜歡像我這樣的人。即便是喜歡,也終將是開花而無果。
於是,我收起手機,我想我還是不發的好吧,我想我還是保留著男人那最起碼的一點尊嚴。
這麼想的時候,我的心情舒暢了,於是大碗喝酒,大口抽煙。
人生,就應該是這個樣子,今朝有酒,今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