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傻b和他爺爺,我與小鬆穿行在叢林間。叢林四處蒼翠,前路逶迤,蜿蜒盤旋著不見盡頭。
“喂,你那同母異父的哥哥被關在哪了?”
“應該在那吧!”
小鬆指著峰頂說。
“那裏?那裏不是凡爾斯大人被關的位置嗎?”
難道……同母異父的哥哥隻是一個幌子?
“老爺爺不是說了嗎?那裏必須有蓮兒朵的耳環或者光明鏡才能上去。”
“沒試過怎麼知道?誰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他不是囚魔山路口的守護者嗎?還不是照樣放我們進來了?再說,他說話總有些不盡不實。你想,魔君會派一個心中想著對手的人看守要塞?而且,那把尚方寶劍,不是魔君信任的人能得到麼?”
嗯,按照這種邏輯思維分析,他確實很有道理。
天氣晴朗,陽光明媚,今天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離囚魔山越來越近了,囚困我待定老爸的地方危峰兀立,那些陰灰的,時而厚實,時而淡薄如紗的雲霧,它們繚繞著那座凸峰,讓人產生一種山峰在飄浮移動的幻覺。
“這裏怎麼沒太陽?”
十天後,走在白濃濃的霧裏,我朝小鬆抱怨。
“怎麼不說話?”
還是沒有聲音。
“小鬆?”
我試探著叫。
仍然沒人應。
“小鬆?小鬆!小鬆……”
我急了,剛剛還跟在後麵的,怎麼一眨眼功夫就不見了。難道……這裏還有吃妖的魔不成?想到這種可能,我渾身一顫。
腳下踩著滑溜溜的石頭,兩隻眼睛已經無法發揮它的作用,除了茫茫的白色,其它什麼都看不到。我想下山往回走,卻發現四處地勢相同,我根本就分不清東南西北。瞎摸亂撞了近半個小時,我不得不接受眼前的現實:與小鬆失散的同時我還迷路了。
沮喪!沮喪!除了沮喪還是沮喪!肚子餓了,空城計唱了半天。都怪我,平日為了偷懶,東西都留在小鬆那了。瞧!報應來了吧?這人啊,做事就是不能太過,不然老天早晚要打抱不平。欺人終害己啊!
正當我筋疲力盡,像隻無頭蒼蠅般亂闖亂撞之時,“吱”的一聲響,我腳底一滑,華麗麗地順勢而倒。
不知道摔了多遠,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滾,在我感覺天昏地暗,頭暈目眩,血氣直部腦門時,伴隨著背脊處的巨痛,我的身體終於停下來。
“啊——”
渾身的骨頭要散架似的,我吃力地爬起來,輕觸幾下身體,痛得我直咬牙,照傷勢來看,估計我的尾骨也在碎裂的邊緣。
“什麼鬼地方!”
我詛咒。要是有個手電筒就好了。可能有手電筒也不管用,看這白茫茫的一片,就是有手電筒,估計那微弱不堪的黃光也會被淹沒。
“阿彌陀佛!”
我大叫一聲佛號,心裏想著向如來佛祖和觀音娘娘祈禱,希望他們心善渡我出去。想我在現代時,也時常陪媽媽去寺廟上香,而且一點就是最大根,可以燃三個月的那種。看在我那麼虔誠的份上,各位大仙幫幫忙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接連不斷的瘋笑聲響徹天際,震耳欲聾。我兩手堵耳,緊閉雙眼,身子伏地以求安全。這聲音這麼響,肯定是功力高深的大魔頭。
好久好久,天地終於恢複平靜。我悄悄將眼睜開一條細縫,想不到奇異的事情發生了:一陣癲笑過後,雲開霧散,整個天地都明亮起來。原來寸草未生的光禿地麵,居然漸漸恢複生機。我親眼看著一棵棵嫩芽在瞬間長成蒼翠的成年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