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你弄虛作假,你這算是不打自招嗎,還是在心虛?”陳強不屑的瞪了他一眼,繼續道:“總裁,我承認我是打人了,但絕對沒有誣陷周經理,是他指使包工頭吃回扣,他自己拿一份,在公司裏麵查,當然查不到了!”
“你說話要拿出證據來,否則就是誣陷誹謗,是要上法院的!”周建山底氣十足的道。
這些話,的確是鄭虎教他的,而且在來之前,鄭虎就已經把所有證據處理掉了,就算真的去查,也絕對查不出什麼。
“上法院?你這是賊喊捉賊嗎,別忘了,半個小時前你還和鄭虎算工資來著,而且,我還可以給你看看我的工資條,上麵還有鄭虎的簽名。”說著,陳強從褲兜內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來。
周建山臉色一變,沒想到陳強居然還會留著這張結算後的字條。
柳藍語接過來一看,上麵果然是周建山的字跡,不過是鄭虎簽的名。
“周經理,希望你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柳藍語冷冰冰的道。
紙條上麵,除了工資規定的工資之外,還有被扣掉的部分,和結算的部分,但被扣掉的,就占工資的三分之一,且沒有任何說明,任誰都看得出有問題。
要是沒問題,那些弄明工會經常投訴嗎?
周建山雖有些心慌意亂,但仍心存僥幸的道:“這並不能證明我吃回扣,被扣掉的工資,都算在民工的日常開銷裏麵了。”
“那好!小戴,讓財務部門去查一下所有資金的流向,下班之前務必給我結果!”柳藍語二話不說,對秘書吩咐了一句。
秘書轉身就離開了辦公室。
而辦公室內,氣氛忽然變得緊張起來。
周建山沒想到局勢有點不受自己的控製了,冷汗立刻就流了下來。
陳強則一臉笑意的看著他,這家夥,錯就錯在他在這個時候回公司找自己的麻煩,如果,他是明天來告狀的話,或許自己就會把那張字條給丟掉,也就無從查起。
但有了這張字條,以往工資賬目上的問題都會被查出來。
“總裁,像他這樣的危險分子,不先把他開除嗎?”周建山小心翼翼的問道,如果陳強現在走人,自己還能把局勢扳回來。
“你說現在是開除他重要,還是調查賬目重要?”柳藍語頭也不抬,心不在焉的答道。
“當然是後者重要。”周建山賠笑的說,心裏卻莫名的慌張起來。
這家夥一定以為她是個女人,沒什麼頭腦,想不到柳藍語會這精明。陳強心裏暗笑不已,像柳藍語這樣的女人,大多數人都會認為是花瓶,殊不知她比任何人都要聰明得多。
換做其他人,可能會一件一件的來處理,最後才調查賬目的事,到最後哪裏還查得出來。
沒想到柳藍語居然會這麼果斷的就查賬目,有點出乎他的預料。
“那個……總裁,我現在身上還有傷,能不能先去醫院?”周建山終於坐不住了,心裏不斷祈禱著,鄭虎能及時把賬目文件銷毀。
“別急,馬上就要下班了,到時候再去也不遲!”柳藍語的臉龐上看到絲毫的情緒。
周建山眉頭微皺,再等下去,隻怕自己會進局子,心頭懊惱不已,早已把鄭虎咒罵了數十遍。
“總裁,我……我坦白!”周建山就像泄了氣的皮球,突然癱軟的坐在椅子上,臉色唰的一下變得十分慘白。
然而柳藍語一點也不驚訝,起身道:“哦,那你去財務總監那,把情況交代清楚,如果有任何遺漏的地方,那你就等著進警察局吧!”
“我保證全部交代,絕不有所隱瞞,那……那我明天還能繼續來上班嗎?”說完,周建山就愧疚的低下了頭,這句話,等於沒說。
柳藍語冷哼一聲,轉身就走出了辦公室,和陳強擦肩而過的時候,忽然狡黠的朝他眨了眨眼。
我擦!這女人感情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陳強立刻就從那道眼神中領會到了什麼,心頭驚異不已,這個女人,並不是個花瓶!
柳藍語走後,陳強忽然怪笑道:“嘿嘿!周經理……”
“你!你要幹什麼!這裏是公司,你別亂來!”周建山麵露懼色的道。
“看把你嚇得,我隻想對你說最後幾句話,有時候做事,不要太自作聰明,否則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是你嘴欠的下場,如果你不誣陷我的話,或許會沒事。”說完,陳強春風得意的走了出去,很是瀟灑,深藏功與名。
早在工地的時候,陳強就知道鄭虎是受周建山的指使,暗中吃回扣,明麵上查,是查不出和他有關。
陳強一走,周建山急忙對著身旁的兩個人說道:“你們快去通知鄭虎,讓他趕快跑路,千萬別讓警察抓到!”
兩人點了點頭,立刻就離開了辦公室。
“鄭虎啊鄭虎,你這次可把我害死了!”周建山氣得跺了跺腳。